第二十五章 老何局長病故(1 / 2)

都說時光飛逝,其實也不盡然,隻有幸福的時光才覺得過的飛快。吳放歌自覺得春風得意了沒多少日子,就傳來消息,小豔快畢業了,正在找單位實習,就驚詫道:“這才多久啊,就實習?”

穀子笑道:“她上的專套本,快三年了,可不是該實習?咱春麗都滿地跑了,正學著打醬油呢。”

吳放歌用食指敲著自己的腦門兒說:“敲我,那我們結婚也……”

穀子說:“是啊,快七年之癢了。”

吳放歌一本正經地說:“那個啊,那個還早,還早啊。”

穀子見家裏此時沒人,就騎到他腿上說:“你什麼意思?難道想提前癢一下?”

吳放歌一下把她放倒說:“現在就想,怎麼著?”

穀子咯咯直笑,和吳放歌深吻了一回,如果不是嶽父母帶春麗散步回來,還得發生點什麼,這下隻能推遲到晚上了。誰知到了晚上,春麗吵著要和媽媽睡,誰勸也不停,無奈,吳放歌隻好繼續忍著。

到了這一周穀子要回省城去的時候,吳放歌對她囑咐讓她和那有蓉多盯著小豔點兒,若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實習單位就回海川公司或者農場這邊都可以。誰知一兩周後,小豔不但沒回來實習反而介紹了三五個同學回來,自己仍在外麵苦撐,吳放歌讚道:“這丫頭,越來越像她媽了,和才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可稱讚歸稱讚,吳放歌其實明裏暗裏還是沒少往小豔身上花錢和傾注關心,別的不說,小豔的弟弟小莊今年也要高考了,雖說成績一般,可也算是努力,所有費用都是以小豔的名義在吳放歌這裏借的,雖然吳放歌從內心深處也沒打算讓小豔還,可表麵上每一筆還是規規矩矩的做了賬打了借條的,平時的一些小花銷就更不消說了。

小豔的事情告一段落,可還有的事兒沒解決,穀子連著幾個周末回來會被春麗纏著不放,弄得他和穀子想親熱一下都跟做賊似的,實在是不爽,按說他在外頭還有兩個,可是妮子轉眼也二十二三了,按照原來的計劃該讓她逐步接手喀秋莎的生意了,為了給她充電,有些真才實學,吳放歌把她派到北京經貿大學企業家培訓班進修學習去了,至於雲柔也是沒有時間,老何局長最近病危,何氏姐弟都輪流病床前伺候著,何海豹遊手好閑了十幾年,雖然有心卻使不上力,全靠著雲柔支撐著,因此這兩個人都用不成。所以吳放歌隻能幹熬著,這一熬,熬得連喀秋莎都不想去了,既然哪裏都是空床冷被,好歹家裏還有個春麗整天奶聲奶氣的叫爸爸,也算是天倫的一種呢。

不過吳放歌和何家也算淵源不淺,老何局長和吳放歌的父親吳恕文也是老朋友,所以抽了時間吳放歌還是去探望了幾回,隻是老何局長經常人事不省,所謂探病,到更像是探活人的。

雲柔伺候老何局長也隻是中規中矩,盡兒媳婦的本分,說公道話,真是不錯,隻是缺乏一種‘關愛’之心,這也難怪,原本就沒什麼親情,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何海珍就不同,她是女兒,雖然以前對父親多有微詞,但眼見就要陰陽兩隔,那心情,非親身經曆不能理解。而何海豹雖然心裏也難過,不過也隻是難過而已,這個兒子基本到了關鍵的時候都用不上的,在醫院這麼缺人手的時候,居然還去‘借酒澆愁’醉了兩三回。

何海珍雖然表麵上堅強,心裏所承受的壓力卻最大,平時不顯露,有次看見吳放歌卻哭了,還趴在吳放歌肩膀上,弄濕了一大片,這時她自己的丈夫還站在旁邊呐,尷尬的不行。吳放歌見狀就對她說:“你們沒必要把自己弄的這麼累,實在不行就讓小雲從農場那邊抽兩個人過來嘛,妮子不在,她那邊事情也多。”

何海珍已經泣不成聲,隻是點點頭,於是吳放歌就又對雲柔說:“那你就去辦吧,費用可以報銷。”然後又拉了何海豹道外麵,單獨和他說:“海豹,你也晃了這麼多年了,家裏的是全是你姐和小雲兩人操辦。平時沒事我都沒說你,這次卻要說說了。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有的事可能不會做,但是一些跑腿啊,熬夜啊之類的事你還是多承擔些,別讓你姐和小雲太勞累了。”

何海豹點頭應著,吳放歌才走了。

離開了醫院,吳放歌的心情也不太好。老何局長是父親吳恕文的老朋友,年齡也相仿,如今他已經要去了,而自己的父親呢?憑心而論,自打重生之後,吳放歌就一直和自己的父母有些隔閡,總覺得這一世的父母不是他親生的父母,可是在這一世生活的越久,就越覺得其實兩世為人也沒什麼差異,想著想著越發的傷感,於是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下一層的房客全清理了,請了個裝修隊重新裝修,然後回去請吳恕文夫婦搬過來和他一起住。老兩口雖說心裏高興,嘴上卻說不願意,大意是:你們年輕人有你們的生活,兩代人住在一起不自由啊。其實母親早就對其嶽父母動不動就在他那裏小住頗有微詞了。於是裝修完之後,很快就樂顛顛的搬了過來。雖說沒多久又和嶽父母嘔了點氣回去住了,但家人相聚的時間總算是比以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