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雖說心裏活泛了,但沒有立即付諸行動。人都是這樣,想歸想,要做起來也需要有個啟動時間。不過雲柔這次雖然第一個又想到了吳放歌,但馬上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個人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是以前他和何海豹有些友誼是因為何海珍的話,那麼現在兩人要好就是真的,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吳放歌所作的選擇一定更傾向於選擇友誼,畢竟他已經結婚,愛情什麼的對於這樣的中年男人來說,不過是個隨風而逝的東西了,還有就是吳放歌這些年似乎真正的回歸了家庭,別的不說,盡管喀秋莎裏美女如雲,可他還是能把持的住,就算是以前的老朋友老相好,也能保持適當的距離和態度,親熱是親熱,中間的那條線卻是畫的分明,至少據她所知,這兩年沒發現他有什麼越軌的情況發生。
可她的心畢竟是活泛了,女人一但心活泛了,出事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吳放歌為何海珍報了仇,雖說冒了巨大的風險,把自己的命和前途都壓上去了,可總算完成的圓滿,也放下了一件心事,如果不做這件事,恐怕終生都是個解不開的大疙瘩。不過用那麼殘忍的方法弄死了‘他’每每回想起還是覺得良心受到衝擊,每當這時他就會看兩段視頻,一段是何海珍出事前郵寄給他的旅遊照片和寫真,還有一段就是她遇害現場和屍檢時候的錄像,看完後,就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做錯了。
除此之外他身體完全恢複後,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又回到了正軌,一個月後於萍結婚,他還作為女方的單位的領導在婚禮上講了話,他原本口才就不錯,人又顯年輕,講起話來也不是常規的老生常談,掀起了第一個婚禮高超,連那婚禮司儀都開玩笑地說:“吳局長,要是領導都你這樣,我們可就得失業了。”
於萍也挺高興,就請人拉著他晚上去鬧房,開始吳放歌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後來實在耐不住,隻得去了。不過身為領導,年紀又大很多歲,自然不能像一般人似地那麼鬧,於是就對新郎官說:“嗨,讓你媳婦兒給我點跟煙。”
於是於萍就笑嘻嘻的過來,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給塞進吳放歌嘴裏,吳放歌四平八穩地坐著,手插在兜兒裏,嘴裏叼著煙,於萍拿了火柴劃著了過來點,才放在煙下麵,他就斜嘴一吹,把火柴給吹滅了,眾人哄堂大笑,還有人哄新郎官“你那麼有錢,火柴都舍不得買好的啊。”
吳放歌原打算多戲弄於萍幾次,可是於萍今天穿的衣服領口地,吳放歌又是坐著的,於萍一彎腰點火,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山巒和溝壑,到使他的心沒由來的跳了一下,於是再也沒了戲弄的心情,所以,第二次點煙就點著了。這在別人看來也合情合理,領導嘛,要穩重,鬧房什麼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過那天搭著吳放歌的光,看到於萍胸前春光的人卻不止他一個,本來嘛,現在女孩子的衣服似乎是有意按著走光設計的。雖說吳放歌走的早,但是臨走前卻無意聽到有兩個小夥子在私語竊笑道:“於萍的奶奶還真大啊,平時都沒看出來。”
另個小夥子笑道:“那是你眼瞎了,一直都很大嘛。”
吳放歌仔細一看,那倆小夥子全是喀秋莎KTV的,平時也基本不到局裏來的,能見到於萍的機會不多,看來是兩個很注意觀察生活的人啊,人才啊。於是他就給雲柔打了個電話:“記得喀秋莎的兩個員工某某和某某馬上要簽轉正合同了?”
雲柔說:“是啊,上周給你備份的文件。”
吳放歌說:“那好,先壓一下。”
於是這兩個家夥的轉正就無故被推遲了,有傳說他們犯了嚴重的錯誤,可到底是什麼錯誤,他們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吳放歌自己不久之後就把這件事忘了,這可能也是官僚當久了之後的後遺症吧。還好雲柔一直記得這事,那倆小夥子做事也算勤懇,所以又找了個時候把這件事跟他說了,吳放歌一拍腦門兒笑道:“瞧我,居然活的小肚雞腸起來了。”於是馬上就叫雲柔把這件事辦了,時間還是從原來的時間算起,工資也補發了。可至於他說的‘小肚雞腸’是怎麼回事,雲柔也沒弄明白,不過最近她對年輕英俊的小男孩格外的友好,就特地跟那倆傻小子說:“以後做事小心點,弄了領導不高興你們一輩子也起不來。”
那倆傻小子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對雲柔千恩萬謝了很久。
雲柔雖說是主管整個農場的老總,卻也時不時的定期對屬下來個抽查,特別是酒店,畢竟這裏是整個農場的窗口,經常要接待些達官顯貴,素質必須過硬。一天她又突然到客房部抽查,卻在住宿登記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於是就問:“這人住進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