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學光想了一陣又說:“不行,我還是得過來接你,阿梅逗埋怨我了。”
吳放歌說:“我看還是算了,如果隻是我一個人來,大家是朋友,什麼級別啊,差距啊,都可以不算,可這次畢竟還是因公,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實在不行,我跟阿梅說說?”
葛學光說:“你若想她了,我可以讓她接電話,不過解釋就不必了,了不起我今晚跪跪搓衣板就是了。”
吳放歌笑道:“去你的,少在我麵前裝恩愛。”
正說著,電話裏傳來阿梅遠遠的聲音:“學光,是放歌的電話嗎?讓我接一下。”
吳放歌聽了趕緊說:“學光,你跟阿梅說我一點也不想她,別讓她接電話。”
葛學光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一直擔心呐,凡是被你想著的女人就沒一個脫了你的魔爪的……”
“拿自己老婆開玩笑,什麼人呐。”吳放歌說著,又聽見阿梅搶電話的聲音,就先把電話掛了。誰知沒兩分鍾阿梅就又撥過來了,第一句話就是:“你什麼意思嘛!”然後就笑著罵了一頓,越罵越親熱,又聊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掛了。
才掛斷了,臨市的副市長同學又打電話進來,劈頭就問:“幹嘛呢,給老婆打電話也不用那麼久吧。”又打了幾句哈哈,隨後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當地的,金烏的相關部門,特別是交警部門的,也打電話進來,有問候的,有道歉的,有彙報工作的,沒完沒了,真是的,金烏的就不說了,本地的有的剛在飯桌上見了麵,也不是直接領導怎麼也這麼殷勤?看來大家都看的長遠啊。
正打電話的時候,門鈴又響了,開門一看,是柳葉子,李文東和於萍三人,忙讓了進來,電話還是響個不停。吳放歌見他們好像有話要說,就推說手機電池快沒電了,對方很知趣,又說了幾句,才把電話掛了。吳放歌這時一看電話,還真沒說謊,因為真的快沒電了。這才騰出嘴來問李文東等人:“你們有什麼事嗎?”
李文東說:“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您還有什麼指示。”
吳放歌嗔怪道:“文東,現在是八小時之外,又是你和我之間,不用這麼說話吧。”
李文東笑著說:“工作之餘大家當然是哥們兄弟啦,可是這出來了,就不分什麼八小時之外八小時之內了,都是工作時間。”
吳放歌暗道:“這個李文東真是深悉官場之道,就是運氣差點,或許是和好馬屁精好官僚,但是做朋友,以後還是防著點的好。”於是就笑著說:“好啊,就聽你的。其實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也好,我看這樣,你和於萍每個房間都走走,一個是看看大家都還有什麼需要,還有就是明早咱們按時出發,別拖著,不然人家又得招待咱們,給人家添麻煩。”
李文東點頭稱是,吳放歌又問於萍還有什麼事,於萍看了李文東和柳葉子一眼說:“沒事了,我和李主任的意思一樣。”
吳放歌就又囑咐道:“那以後你可得多跟李主任學習啊。”
李文東客套了幾句,覺得自己沒必要在這裏待了,就和於萍一起告辭了。
他倆告辭的時候,柳葉子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在床沿上看電視,似乎很認真的樣子,隻是那兩人和她道別的時候才應付了一句。吳放歌倒是還問了一句:“葉子,你還不回去休息?”
柳葉子頭也不回地說:“哦,明天還有些日程安排想向你彙報一下。”
於萍本來還不打算走,但是被李文東一拉,隻得跟著出來了。
於萍雖然跟著李文東出來了,心裏卻還不樂意,就在走廊裏抱怨道:“李主任,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幹嘛拉我?”
李文東笑道:“你呀,平時挺聰明一人,怎麼忽然不懂事起來?你看不出來啊,人家有事要單獨談。”
於萍沒好氣地說:“有什麼事非得大半夜的談?”
李文東擠眼睛說:“那你又有什麼事非得大晚上的彙報?”
於萍被戳中心事,其實她到也不是想非得和吳放歌發生點什麼,隻是想多在一起聊聊天,但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是有點說不清,就說:“李主任,你啥意思嘛,我可是很尊重你的。”
李文東打著哈哈說:“哎呀,我沒啥意思啦,以前放歌在沙鎮任職,柳經理也是他的老部下老朋友嘛,這麼多年沒見晚上敘敘舊也是很正常的,嗬嗬。”
於萍也借機跟著嗬嗬的笑,但是兩人心裏都不約而同地想著:“老部下,還老情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