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文東和於萍走了,吳放歌才笑著對柳葉子說:“葉子,你搞什麼?太曖昧了吧。”
柳葉子繼續看著電視說:“再曖昧還能有你離開沙鎮那晚曖昧啊。”
吳放歌一聽笑了,那種綺麗的夜晚隻怕是再也不會有了,就說:“是啊,隻不過那晚喝的太多,發生了什麼全不知道,隻知道後來你偷喝酸奶,嘴都沒擦幹淨。”
柳葉子當然也記得‘酸奶事件’,臉一紅說:“你還好意思說,我那時最慘了,身體沒恢複,不能亂吃東西,眼巴巴看著你們大吃大喝,天亮的時候口渴的不行,卻連口水都找不到,好容易偷喝了幾口酸奶還沒你們撞見胡說……”
吳放歌笑著說:“那好辦啊,這次回去我想在老房子多住幾天,給你補一個燒烤會就是,還有啊,酸奶可勁兒的給你喝,嗬嗬。”
柳葉子一笑說:“那說話得算數哦。”
這就是性格上的區別了,如果吳放歌這麼說丁虹,那女人肯定會笑著捶打他說諸如‘你真壞’一類的,但是柳葉子就柔順的多了。
吳放歌見事兒也說了,舊也敘了,而自己下午處理堵路的事也確實耗費精力不少,晚上又被敬了好幾圈酒,頭暈暈的想睡覺,就對柳葉子說:“行了,那你也早點休息吧,我也想睡了。”
“好的。”柳葉子站起身往外走,卻在門口一拐彎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了,隨後就想起了水聲。
這是吳放歌沒想到的,雖說吳放歌在沙鎮待了那麼多年,最親近的人就是丁虹和柳葉子,可雖然時不時的開開成人玩笑,玩玩曖昧,但實質上還真沒什麼越線的關係,也沒想到會有,可今天柳葉子忽然來著這麼一手還真讓他有些不適應。他想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走過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憑直覺,他感覺到那門沒鎖。
聽見吳放歌的敲門,衛生間裏麵的水聲停了,隻聽柳葉子柔聲說:“幹嘛?”這聲音簡直銷魂蝕骨,讓人總覺的是在說“你進來啊。”
吳放歌吞了一口口水說:“這是我房間。”
“我知道。”柳葉子說。
看來人家是有備而來,吳放歌腦子轉了轉又問:“嗯……你老公還好嗎?”
衛生間裏安靜了幾秒鍾,然後才聽兒子說:“上個月離了。”
這下輪到吳放歌語塞幾秒了,隨後才說了句很傻的話:“我……我沒打算離婚。”
柳葉子說:“我知道。”
這下實在沒什麼說的了,其餘的什麼話都是多餘,至於那些什麼‘注意影響啊,我們要有道德觀念啊’一類的話,若是說了,到顯得虛偽了。吳放歌沒轍,隻得退回到房內,呆坐在床上,雖說豔遇是好事,柳葉子雖然不是一流美女,但也算得上溫柔白淨,身材也一直保持的很好,可他卻總覺得有點怪,或許是他們之間太熟悉了的緣故吧,不是有那麼句名言嗎?人太熟了,就不好意思下手了。
柳葉子洗了澡出來,就隻裹了浴巾,低著頭,盡量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吳放歌,然後就上了床。這下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吳放歌熬了好久,才說:“要不我去你房裏睡?”
柳葉子‘嗯’了一聲,以示同意,但隨手就把燈關了。吳放歌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輕歎了一聲,起身去洗澡了。
並排躺了很久,柳葉子終於打破了沉寂說:“我上月離了,之前半年都沒有了。”
吳放歌說:“嗯。”
柳葉子等了幾秒鍾又說:“你不會傷害我的。”
吳放歌說:“嗯。”
柳葉子等了下接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隨便,不喜歡我了?”話說到這兒,腔調已經有點哭音了。
吳放歌趕緊摸索著抓了她的手,胡亂找著借口說:“不是不是,我年紀大了,今天也有點累……對,對不起啊。”
“沒事兒。”看來女人是要哄的,至於你的理由是不是符合邏輯並不重要。她說著撐起半個身子,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你閉上眼睛嘛。”
吳放歌此時就隻有聽話的份兒了,然後任由柳葉子在自己身上親吻,居然還傻乎乎問了一句:“你要幹嘛?”
柳葉子的回答更給力:“我喝酸奶……”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沒有什麼在需要遮遮蓋蓋或者解釋的了。吳放歌等到她嬌喘聲起的時候,猛然迸發男人氣概,把她掀到了身下。
柳葉子把手機鬧鍾設到了淩晨四點三十分,鬧鍾一響,她醒了,吳放歌也給鬧醒了,盡管在吳放歌有力的臂膀嗬護下睡的很安穩很舒適,可是柳葉子還是揉著眼睛,戀戀不舍地爬起來。
吳放歌還不知道時間,以為到了點兒,就打著哈欠靠床背坐了說:“這麼快就該出發啦,覺得沒睡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