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子說:“不是,我天亮前得回房去,你還能再睡兩三個小時呢。把你吵醒了啊。”
吳放歌又把她拉回到懷裏說:“當然了,補償補償我唄。”
柳葉子說:“不行,就算大家明知,這種事也還是暗蓋的好,明鋪是要不得的。”
男人都是有些‘裝’的,要不然怎麼有本雜誌叫《男人裝》?平日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還像個正人君子,一旦捅破了窗戶紙,多少都有些無賴,就說:“真要走也行,那就喝點酸奶再走唄。”
即便是溫順的柳葉子,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罵道:“真是壞人呢。”可罵歸罵,真個又喝了一回,不過原則把握的好,並沒有再留下,隻是又和他親吻撫摸了一陣,最終還是回自己房裏去了。
吳放歌又甜甜美美的睡了兩個來小時,才起了床,洗漱完畢,給李文東打電話問大家的情況。而大家其實也都起來了,全部洗漱完畢,於是吳放歌就下令出發,等上路了半個小時候,才在一家挺有特色的小鎮駐足停車,隨便吃了點當地的小吃,這才打電話給臨市的副市長同學,先對不辭而別表示歉意,又對昨晚的招待表示感謝,反正也都是些客套的官麵話,最後又答應了考察完了之後,歸途中一定要好好再聚一聚。不過這都是說說而已,雙方誰也沒當真。
早餐後再出發,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沙鎮。
原本昨天就該到的,可一下子就拖到了今天,考察團的人倒是滿不在乎,考察嘛,無非就是遊山玩水吃吃喝喝,雖說昨天堵車時有些不痛快,但是對後來的招待還是很滿意的,因此不覺得怎麼樣,可葛學光卻給想壞了,他本質上就是招考察團是假,趁這個機會和吳放歌聚聚才是真,順便還可以商量點事情,這人要是到了想見麵的時候,別說晚一天,就是晚一個小時也覺得很難受啊。可他級別在那兒,又不好親自應在路上迎接,就一早守在辦公室裏,讓門口多注意著,柳葉子在快到時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就早早的帶著人守在門口等著,遠遠的就朝車隊招手,吳放歌才一下車就迎了上去,兩手緊緊的握了又握,還不過癮,又狠狠的擁抱了一回,然後才招呼考察團的其他成員,並安排他們先到會議室休息。
一路上,葛學光拉著吳放歌的手就沒鬆開過,連柳葉子都忍不住說:“我說二位領導,你們別這麼肉麻好不?就算是老情人,也沒你們這麼肉麻的。”
可這兩位呢,聽了隻是笑笑,依舊我行我素。
於萍悄悄問柳葉子:“他們倆看起來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啊。”
柳葉子頗為自豪地說:“那是當然,他們倆搭檔多年,生生的把這塊不毛之地變的繁華似錦,嘿嘿,不過我也從一開始就參與了的。”
“那你也是元老了哦。”於萍羨慕地說。
“當然。”柳葉子平日裏很謙和,但是一提起這檔子事,那股自傲就油然而起。
吳放歌有些歉意地對葛學光說:“昨晚我們沒能按時到,讓你們白準備了一下吧。”
葛學光笑著說:“你也是咱們這兒的老人兒了,絕不浪費這條原則咱們可是一直沒丟,早就留了後手了,一聽說你們堵車,我就把公司裏的單身男女招募了一些,過來幫你們把接風宴吃了,除了酒沒動,其餘的那是連渣兒都沒剩啊,這幫小子,太能吃了,還有女孩子,天天喊減肥,可一旦吃起白食來,真是沒有一個客氣的,說起減肥啊,阿梅最近鬧的厲害,晚飯不吃了,中午隻吃蔬菜和一個小饅頭,還好,要給我們爺兒幾個煮,要是一起陪著她減肥啊,我們可受不了,話說回來,幾年沒見了,你這次可得把你那幾個侄兒的壓歲錢一並的補了……可是現在這孩子也不能慣著了,按說我給的零花錢也夠多了,可他們還是不夠花……”
葛學光正說的起勁,被吳放歌攔住說:“學光,幾年沒見,你怎麼變的跟唐僧似的?你看你說的這一大堆,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葛學光往周圍一看,一下明白過來,這可不是他和吳放歌的私人聚會,周圍還一大幫子人呢,還是要把握一下尺度,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說:“瞧我,其實這還不是怪你?走了這麼多年就沒回來看過,我好歹還去過幾次金烏看你呢。”
吳放歌反唇相譏:“你哪裏是去看我的,你是去討好你丈母娘的。”
葛學光笑著說:“順道,順道,都是順道嘛。”
雖然這兩人聊天聊的有點旁若無人,但是金烏考察團的團員們卻沒什麼意見,相反他們倒是很高興,畢竟這是官方活動,雙方的行政主腦關係好了,自己兔子跟著月亮走,那招待也自然就跟著水漲船高了,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