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美國好警察和他們揮手而別,小豔也鬆了一口氣,居然開玩笑地對妮子說:“妮子,你說美國這兒,流行送錦旗吧,或者寫感謝信什麼的。”
不成想旁邊座位上一個黑皮膚的女孩兒懂幾句中文,就一本正經地說:“哦,那是他的工作。”
看來異國就是異國啊,很多經驗都用不上了。
長途車開了一夜,小豔和妮子就這麼在異國他鄉渡過了第一個晚上,雖然因為時差的原因和心情的緣故,小豔和妮子都久久不能入睡,但畢竟很疲憊了,所以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抵抗住睡魔的侵襲。
第二天白天一睜眼,見車子正行駛在一片荒原上,除了這條公路外,道路兩側都看不到任何人工的痕跡。妮子心裏沒底,就問小豔:“小豔,我怎麼看這都不像是去醫院的路。”
小豔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後來車子在一個加油站停了下來,大家都下了車去加油站附近的餐館吃飯,小豔和妮子一聞到那股黃油味就沒有了胃口,隻一人要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正喝著,就見那個客車司機和黑女孩一起走了過來,原來那黑女孩是臨時充作翻譯的。那個司機告訴她們,再過兩個小時她們的目的地——青藤鎮就要到了,但是她們要去的那個具體地方卻不在鎮上,大約還有二十分鍾的車程,而客車不能直接送她們去那裏,他感到很抱歉。
小豔和妮子確認為這司機有些禮貌過於了,他沒什麼好抱歉的啊,本來嘛,誰見過公共車直接開到家門口的?於是又連聲道謝了一番。
自從來到了美國,說的最多的就是‘三克油’早知道也就不惡補英語了,因為三克油這句,沒惡補之前就會。
大家在這裏吃喝完畢,又去廁所卸了包袱,於是又上車前行,果然老小時候就到了青藤鎮。和美國很多的小鎮一樣,雖然不大,卻清新雅致,街道也很幹淨。
在乘客和司機的幫助下下了車,妮子和小豔再一次陷入迷茫,雖然這裏已經不是大城市了,可還是一樣的不認識路,司機雖然手指了一個方向,但說的話卻讓人失望:“你們可以在鎮上找順風車。”
陌生人的車,能亂搭嗎?小豔和妮子半天拿不定主意,最後一咬牙說:“那司機不是說隻有半小時車程嘛,我推著你,估計半天也就走到了。”難怪都說步行是罪穩妥的旅行方式,果然不差。
可就在她們要上路的時候,剛開出站不遠的客車忽然停了下來,剛才那個黑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對著他們招手道:“嗨~”邊喊邊跑了過來,跑到跟前就笑嗬嗬的說要幫助她們一直到目的地。
難不成美國人都是活雷鋒?看來雪村的歌詞是要改改了。
於是她們三個女孩子就到路口去等車,邊等邊攀談,這才得知黑女孩叫‘瓊’,高中才畢業,準備去南方學找工作的。
“我昨晚已經介紹我自己了啊。”瓊說。
妮子和小豔覺得很慚愧,因為她倆既沒有注意更沒有記住。等了良久也不見有車,瓊不耐煩了,就穿過馬路跑進一家快餐店,不多時就拽了以為小夥子出來,笑著介紹說:“這是理查,他等會要送種子去你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我們可以搭他的車。”
“種子?”小豔一愣“難道那裏沒有醫院或者住著醫生嗎?”
理查對於小豔的說法表示不能理解,隻說:“那是家很棒的農場,主人是個中國人,隻是他經常不在家,據說再別的地方還有工作。”
小豔就對妮子說:“是了,就是柳醫生,他不是說他的療法不能在醫院實行嗎?”
說歸說,可兩個女孩越來越覺得這次來美國求醫實在是不靠譜,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呢,都走到這一步了,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得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