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冠軍是誰?(1 / 1)

五百兩銀子,一隻血玉簪子。

方才還臉色又臭又黑氣呼呼的妖孽如今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眼角眉梢因喜悅而散發出一種別樣的光輝,薄薄的紅唇喜滋滋的翹著,越發顯得妖孽無比。

看到這前後不一的“變臉”絕技,樓子歌隻得心裏感歎:古今中外果真人都是愛收禮物啊。就一隻小小的簪子就哄得這妖孽眉開眼笑,將那莫名其妙的怒氣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真是可憐了她,白白挨了一頓啃另加一腳。

得到心儀之人所贈的簪子,妖孽那原本滿懷滿腹的怨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很小的時候,爹爹曾抱他在懷裏,盯著簡陋的梳妝台上一隻做工粗糙的簪子久久發愣,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像是懷念,又像是憂傷。

當他好奇詢問時,爹爹卻低頭看著他那張雖然青澀卻難掩絕美之姿的小臉,長歎一聲,沒有解釋,隻是告訴當時年紀尚幼的熏衣,等他長大了,會出現一個女子,送給他一根簪子,代表著她會為他簪起一頭青絲,從此疼他愛他、照顧他一生一世。

可熏衣並不知道,當年爹爹看著他時,還有半句沒有說出口:假如承諾永遠不會過期的話。

此刻的熏衣手裏緊攥著樓子歌給他的簪子,心底忐忑中又滿是驚喜。這簪子跟他今天的衣服相配嗎?他要束個什麼發型才好?自從被接進府到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為他束過發,那他會不會自己簪的不好看?

“咦,主子,那邊好像有才藝比拚呐,我們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原本落後兩人幾步的盈兒擠上來,扯高了脖子踮著腳尖瞅了瞅不遠處被眾人圍得人山人海的高台,興致勃勃的給兩人建議。哎呀,待王府裏那麼久,好久沒有見到這麼熱鬧的情況了。

“好啊好啊”,沒等樓子歌回應,原本還在糾結的妖孽頓時來了精神,踮著腳尖瞅瞅那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牆,扯著樓子歌一路小跑。

盈兒翻翻白眼,心底嫌棄了說風就是雨的妖孽一番,小聲召喚出幾個暗衛,提前一步開道去也。否則,就憑他們三個那小身板,擠到明兒早上能擠進去就很不錯了。

更何況,有得天獨厚的幫手不用的,才是傻瓜!

啊哈哈,盈兒得意的仰天長笑幾聲,笑過之後突覺周圍一片安靜,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在以一種異常扭曲的詭異表情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傻子,急忙掩飾的咳嗽兩聲,邁著鎮定的步子一溜煙跑遠了。

等盈兒在暗衛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擠進去,卻吃驚的發現坐在古琴後撥動琴弦的人竟然是妖孽,而她的主子正舒服之極的斜靠在鋪著華美毛皮的軟榻上,清冷的眼神緊緊鎖著那坐在琴後笑靨如花的人兒。

妖嬈魅惑的人兒笑靨如花,一襲大紅衣衫更為他平添了嫵媚,柔順的長發鋪瀉在腦後肩頭,甚至在他一低頭間倏的滑落在前胸,黑亮的眸子在渺遠夜色中愈發熠熠,那一直朝向某個方向的漂亮嘴角始終上揚著,白嫩修長的指尖輕撫間一連串纏綿悱惻的悠揚音符娓娓而出。

好一曲纏綿悱惻的鳳求凰!好一隻耀眼奪目的妖孽!這樣光芒四射的他還真想讓人圈禁深藏起來呢。

樓子歌不動聲色的環視四周,將眾人眼底那明晃晃的掠奪攝入眼底,眉微微一皺,這小東西,還真能招惹是非呐。

妖孽一曲彈定,興衝衝地朝樓子歌這邊奔來,軟骨動物般在軟榻上靠著她斜躺下來,毫不避嫌的扯過樓子歌微涼的小手反握在自己手心裏,懶洋洋的看接下來的表演。

有了妖孽那驚天一曲,接下來的比賽遜色了很多,直到最後一位公子上場開始彈奏,現場的氣氛才猛然熱烈了些。先不說那位選手人長得多麼的對不起觀眾,哪怕外在美不夠,內在美也總該強些,畢竟能參賽的起碼也該是一技在身呐。可那猶如割鋸般刺耳的吱嘎聲、談不上跑調而是直接絲毫不成調的幾個斷斷續續的單音,一波又一波的淩虐著眾人的耳朵。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在場的眾人卻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大劫,個個都是神情扭曲,人人都汗淋淋的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

當然,除了神色清冷麵色平靜的樓子歌,以及那被她堵住耳朵隔斷聽覺的妖孽。一屁股坐在軟榻邊的盈兒,滿眼哀怨的瞅著見色忘義的自家主子,小眼神裏放出嗖嗖的利劍。

等到所有的參賽人員退了下去,一個笑容甜的發膩的中年女子走上前來,手裏捏著一張字條,環視了在場眾人一眼,不急不慢的開口,“下麵由我宣布今夜才藝比拚的結果:獲得今年上元夜琴藝第一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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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會是誰呢?哈哈,親親們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