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兩位為何如此安靜啊?”陳任裝出一臉醉意,搖搖晃晃地走到張昭和張紘身邊,“今日可是主公會宴,兩位可不要這樣掃興吧?來來來!我敬兩位一杯!”
張昭與張紘不同,他雖然知道陳任的不凡,但對陳任還是抱著看不起的態度,畢竟陳任在張昭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名武夫。麵對陳任的敬酒,張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根本沒有理會陳任,這讓已經舉起酒杯的張紘感到有些尷尬。
張昭?陳任眼睛瞟過這個山羊胡子老頭,說實在的,陳任打從心底就看不起這個老家夥。曆史上,孫策彌留之際所說的“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估計並不是因為張昭的內政能力多好,而是張昭是代表了所有江東世家,在江東還有什麼事情是江東世家擺不平的?至於外事,那當然是不能依靠這些牆頭草的世家了。果然,後來曹操進犯的時候,張昭不就是帶頭要投降麼?如果張昭真的能力要比張紘好的話,那麼曆史上曹操就不會留下張紘在許昌了。
不過陳任並沒有因為張昭的輕蔑而動怒,卻是笑盈盈地和張紘那端在空中的酒杯一碰,隨即一飲而盡。不過,陳任的表現落在另一邊的程普等人的眼中,則是另一種態度了。首先,自然是因為張昭的傲慢而氣憤,隨後又為張昭感到悲哀,惹了陳任的人,貌似沒有一個有好好下場的。
陳任敬過酒後,隨即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去了,張紘身後的陸績一聲冷笑道:“一介武夫,竟然也好意思來敬張公?”張紘回頭望去,隻見陸績一臉輕蔑地看著陳任,甚至還瞟了一眼自己,心下黯然,陸績口中的張公,自然不會是自己,隻能是身邊一臉傲然的張昭。
傲慢而不知物,如何能成大事?張紘心中暗暗下了評語,轉過頭時,卻發現在張昭身後的徐盛,正一臉敬仰的望著陳任的背影。張紘立刻明白了,與他們這些文人不同,身為龍將的陳任,恐怕是天下年輕武將最佩服的人吧,轉過頭又望向他們這邊唯一兩個武將的另一名,陳武。
果然,陳武雖然還是之前的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眼中火熱的目光卻是直接射在了陳任身上,不過在發覺張紘正在看自己的時候,陳武趕忙拿起酒杯喝酒來掩蓋自己的失態。
陳任剛剛入座時向郭嘉使了個眼色,郭嘉立刻會意,端起了酒杯,徑直走向張昭和張紘二人。張昭雖然對郭嘉這出身寒門的學子並不是很瞧得起,但畢竟郭嘉還是一名文人,見他也來敬酒,當即便將麵前的酒杯加滿,端在手中,笑盈盈地看著郭嘉,心中已經將郭嘉作為打入孫堅舊部的一個缺口。
就在張昭準備端起酒杯和郭嘉客氣的時候,郭嘉卻是直接來到一旁的張紘麵前,對張紘舉杯敬道:“子綱先生,學生在潁川求學時,就久聞先生大名,前些時日忙於公務不得有空來拜會,今日特來敬酒,今後請先生一定要指教一二!”
張紘連忙回敬,可是眼睛一瞥身邊被氣得滿臉鐵青的張昭,再看看帶著一絲戲謔式微笑的郭嘉,張紘立刻明白了郭嘉的用意,頓時不由得暗暗叫苦,可是現在他已經被郭嘉弄得騎虎難下,隻得喝下這杯酒,本來甜美的酒水,現在卻是感覺比黃蓮還要苦。
郭嘉大搖大擺地回到自己的席位,轉頭時還偷偷地給陳任拋了個媚眼。陳任微笑著舉起酒杯,遙敬坐在上位一直冷眼旁觀的孫堅,君臣兩相視而笑,想必今天宴會之後就會有成果了吧?
過不了一會,孫堅便起身說道:“某不勝酒力,諸公且繼續,某先下去休息了!”
“請!”眾人都紛紛拱手作禮,送走孫堅過後,那張昭是再也坐不住了,冷哼一聲,直接起身拂袖而去,張紘剛想開口勸說,卻是迎上張昭那冷漠的眼睛,心中也是無語,隻得作罷。張昭一走,身後的陸績、虞翻等世家代表也紛紛離席,緊跟著張昭,隻有張紘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坐在原位不動。
那些世家代表紛紛帶著藐視的眼光看著張紘,隨後拂袖而去,而隻有徐盛、陳武等少數人臨走時望向張紘的眼光中竟帶著一絲羨慕,一時間,原本坐滿了人的右邊席位,變得空蕩蕩,隻留下張紘一人在自斟自飲。
“哈哈哈哈!”陳任和郭嘉兩人幹脆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桌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張紘旁邊坐下,兩人很不屑地踢開了張昭等人用的過酒桌,擺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