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剛準備定下神來講課,不想門外兩個突兀的身影就出現了,身穿警服,頭戴大蓋帽,一臉肅穆的樣子,老婦愣神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著兩人,然後幾步走下講台來,疑惑道:“請問,你們找誰?”
領頭的警察年歲大一些,有四十多的樣子,白色的手套帶的很整齊,而跟在他身後的警察年歲相比小一些,也有二十大幾歲,渾身上下的氣息不是很嚴肅,就連頭上的帽子都有些不正,眼神帶著一種無奈和無聊。
中年警官很恭敬有禮的將自己的警官證掏了出去,然後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上課了,我是金陵警局,城南分局的警官吳亮,我想找一下陳羽凡同學,他好像在這個班上吧!”
老婦神情一緊,看了一下陳羽凡,不過沒有出聲,依舊問道:“不知道你們找陳羽凡同學有什麼事情嗎?”
吳亮笑了一下,依舊有禮貌道:“是這樣的,昨天貴校跆拳道的社員集體到我警局控訴,說陳羽凡同學涉及了多起傷人事件,如今傷著還在醫院呆著,傷情很嚴重,有幾個已經達到了殘疾標準了,所以我們希望陳羽凡同學跟我們回去協助一下調查!”
老婦越聽越吃驚,不過依舊等吳亮將話說完,她才一口回絕道:“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從教也有三十多年了,就從來沒有見過陳羽凡這樣乖巧聽話的孩子,他若是傷人,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還請警官務必不要冤枉好人!”
吳亮身後的年輕人歪了一下頭,不耐煩道:“老太婆,不要在這邊羅裏吧嗦,我們警察說他有罪,說他傷人,他一定就傷人了,難道還冤枉了他不成。你快點讓他出來,讓我們帶走,不要在囉唆了!”
吳亮狠狠的瞪了身後警官一眼道:“不得無禮!現在陳羽凡也隻不過是嫌疑犯而已,還沒有確認,小劉,你這話太不負責任了,你看看你的樣子,還像是一個人民警察嗎?站好,站直!”
外麵的喧鬧和對話,陳羽凡聽的一清二楚,不禁瞥了一眼窗外紅色的楓葉,血一般的楓葉心緒莫名的有些上湧,冷笑了一聲,心道:一個裝白臉,一個裝紅臉,這等小伎倆,以為能夠騙過誰?
就在老婦和兩位警官爭執的時候,陳羽凡已經默默的來到了老婦背後,臉上依舊靦腆的笑意道:“老師,看來這兩位警官是來找我的,配合警官查案是我們公民的義務,我和他們走一趟就是了!”
老婦心中一陣緊急促道:“羽凡!”
她此刻心間已經是不斷打鼓了,陳羽凡乃是李問道教授的關門弟子,那變態老頭子一旦知道在自己的課上,他的學生被警察帶走了,不知道會發什麼瘋呢?再者,陳羽凡這個學生確實勤奮好學,自己也喜歡得緊。
不管是李問道的麵子,還是自己的好惡來說,那也絕對不會容許這件事情發生的。她臉色一沉道:“吳警官,羽凡隻不過是個小孩子,但是依然要按照法律規章辦事情,你要帶走他也行,還請拿拘捕證來,要不然,我們學校有保護學生的條例,不能讓你帶走!”
吳亮笑了一聲,他太過老謀深算了,知道學校裏麵的教授都是些老油條,對於法律還有對於言論這種輿情有很高的了解和掌控,所以當上麵傳下這道命令的時候,他就向上麵要求的拘捕證。
很從容的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一張紙來,上麵有金陵公安部的蓋章。而且是鋼印,老婦看了不禁冷聲歎息了一聲,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陳羽凡,她此刻已經無奈了,自己就算地位不低,但是依舊不能和國家機器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