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維此刻看著陳羽凡的眼神,更加的怪異了起來。不禁開始拿著個年輕人和自己的兒子相互比較,隨即苦笑搖頭。
邵成棟再次冷哼了一聲,不想理會富安,一隻手指著陳羽凡,質問道:“小子,我來問你,你最近有沒有和我們家筱雨見麵?”
這樣的質問不禁讓陳羽凡感覺到非常氣憤,畢竟自己和你邵成棟並沒有多少交情,你如此質問自己,分明太過火了點。一把將邵成棟的手指推開,陳羽凡陰冷的目光盯著邵成棟道:“邵先生,請自重,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利來質問我?我再說一遍,你女兒你想嫁給誰,嫁給誰。那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邵成棟冷笑一聲道:“好一句和你無關,那我來問你,哪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筱雨回去之後,衣衫上會沾著血跡?”
“你不去問你自己的女兒,反來問我?”陳羽凡不屑一顧道。
說話,他站起身子,歉意的看著黃國維道:“黃先生,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很明顯,陳羽凡是不想在看到這個胡攪蠻纏的家夥,他不明白,邵老那樣風雅的人物,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離經叛道,特立獨行的兒子來。簡直蠢貨,蠢不可及。富安也隨著陳羽凡站了起來,衝著黃國維拱了拱手道:“賢弟,今天的事情就到此吧!我也先告辭了!”
黃國維連忙站了起來,道:“那黃某就不遠送了,那件事情還請小陳院長多多費心!”
陳羽凡笑道:“自然盡力而為!”
轉身,陳羽凡就想要離開,不過邵成棟卻是氣的牙癢癢的,怒喝一聲道:“陳小子,別走,今天你不將事情說明白了,休想出去一步!”說著,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捏碎,頓時,清風茶社的樓道之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五六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擁了上來。
陳羽凡看的出來,這些人多少有些練家子的功底。應該是邵成棟的心腹手下,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冷冷的笑意。這讓邵成棟更加羞怒,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樣一個窮教書的居然敢看不起自己,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而憤怒,還是因為他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的女兒而憤怒。
按照邵成棟的邏輯,陳羽凡這種教書的就應該是無比的軟弱的,見到自己低三下四。先是說一些什麼,頭可斷,血可流,真摯的感情不能丟之類的話。然後被自己暴打一頓,拚命求饒,答應永遠不見自己的女兒,然後自己在春風得意的帶著人離開,這才算是完美的劇本,但是現在似乎偏離這個軌道有點遠。
“哼哼!”邵成棟輕哼了兩聲道:“小子,在我麵前,還由不得你猖狂!”
錯亂的劇情,誇張的對白,邵成棟嘴角流露出來的一絲陰狠,這都讓陳羽凡感覺到難解和苦澀。眉宇不斷的輕皺著,似乎對於這種情況說不出的厭惡,麵對情敵他還能不顧後果的出手,但是麵對邵成棟,總是要顧及一下邵老的麵子的。
回轉眸子,冷冷的看著邵成棟,陳羽凡說道:“邵先生,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邵成棟陰陰的笑著,道:“什麼叫做過分?我隻是讓你小子學乖一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能夠配得上我邵成棟的女兒嗎?簡直笑話,你今天不給老子磕頭認錯,寫下保證書,永遠不見我們家筱雨,你就別想走出清風茶社的大門!”
陳羽凡的眉宇皺得越發的厲害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邵成棟這樣一個看上去無比儒雅的男人居然是如此的蠻不講理的貨色。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到是黃國維一臉笑意的做著和事老道:“邵兄,你看看,這裏是茶社,能不能不要這樣大張旗鼓,有些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說!”
邵成棟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著陳羽凡,然後說道:“黃兄,這是我的家事,還請黃兄能夠見諒。今天要不給這個小子一些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以後還會糾纏著我家筱雨,這樣的卑賤的人,怎麼能夠配得上我們家筱雨?”
黃國維有些麵色難看的看著富安,富安是做什麼的,他自然心中清楚。聶天宇死後,富安總領天下會大小事務,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黑道大佬。今天自己約見他們,居然遇到了這種情況,富安是絕對不會善擺甘休的。到時候自己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冷眼看著那個讓自己越發氣憤,越發看不上眼的年輕人,邵成棟更加肆無忌憚道:“陳羽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個模樣也配當老子的女婿。告訴你,我們家筱雨已經和別人定親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