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上位者氣息十足,總會有貪財的,有好色的,有貪戀權力的,這些方麵足可以成為致命的打擊。就算是兩袖清風的老者,那也會有些特別的愛好,或者喜歡筆墨山水,或者喜歡花鳥魚蟲,終歸會有一些嗜好。
但是這個麵前的年輕人卻好像天邊的雲彩一樣,難以捉摸,不喜歡錢財,雖然說對於茶道頗有研究,對於古董,也有些鑒賞。但是他那雙眼眸看著這些東西時候,卻始終沒有狂熱,一直都是淡淡的,清澈的好像一泓泉水一樣。
對於一個沒有缺點的人來說,就算再厲害的商人,也是毫無用處。
這也是黃國維疑惑的原始原因,因為這個年輕人太過於特別了。根本就把握不了他到底喜歡什麼,不貪財,那自然是貪色。所以黃國維自以為是的笑意著,衝著陳羽凡和富安點了點頭道:“富安兄,小陳院長,今天晚上小弟在天上人間設宴,還請兩位務必賞光!”
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富安和陳羽凡自然明白。富安似乎詢問的看著陳羽凡,陳羽凡則是矜持的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黃先生了!”
黃國維一看有戲連忙客氣道:“小意思,還請兩位務必賞光!”
正在這三人寒暄的時候,忽然清風茶社的樓道上想起蹬蹬瞪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一個身形就出現在了清風茶社的二樓,四處張望了一下。直到看到陳羽凡的時候,他的眼眸才定格住,狠狠道:“小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突然飄忽過來的熟悉聲音,以及那來著不善的言語讓陳羽凡頗感突兀。回眸看了看,自己的背後,正是一臉怒火,臉色極度難看的中年人。不過,保養得不錯,從麵色上看去,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清瘦的麵龐到是有些儒雅的氣質。
黃國維十分不解的站了起來,看著來人笑道:“邵兄,想不到你也來此喝茶!”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邵成棟。當邵成棟看到黃國維的時候,也是一愣,一拱手道:“黃兄,你也在!”言語之中滿是驚奇。他不知道,陳羽凡是如何和這位江南商會的會長混在一起的,到是富安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兩人。
對於邵成棟,陳羽凡並沒有太多的好感。所以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道:“想不到邵先生也在?”
邵先生這三個字已經很明顯的拉開了自己和邵成棟之間的關係。他和邵老的關係好是好,但是不一定要和邵家所有人的關係都好。陳羽凡隻是將邵成棟當成有過一麵之緣的陌生人,並沒有太多的熱乎。
邵成棟的企業作為江南商會的一員,他和黃國維認識,甚至交情匪淺,這是應有之義。不過邵成棟此刻看著陳羽凡的臉色卻不是很好,冷哼了一句道:“好一句邵先生,小子,我在邵家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糾纏我的女兒,難道你不明白?”
陳羽凡攤了攤手,冷聲道:“看來邵先生誤會了,邵筱雨和我不過是童年時候的玩伴而已,我有自己的女人,而且我和邵老的關係好隻不過是私人交情而已。我還不想和你們邵家結親,所以還請邵先生注意你的言辭。”
“你……”邵成棟真正是怒從心頭起,指著陳羽凡良久沒有說出話來。
還是黃國維在一邊打哈哈,笑著說道:“邵兄,小陳院長可是堪稱人中龍鳳,別人要是有這樣的乘龍快婿,還不美死。你到是撿到寶貝了,居然還當麵質問。太過,太過了!”說著,黃國維站起身子,一把將邵成棟拉著,坐了下來,對著身邊的服務員一招手道:“小二,再加一個杯子!”
親自給邵成棟斟茶,黃國維一揮手笑道:“邵兄,喝杯茶,消消火。”
“哼!”邵成棟依舊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陳羽凡,言辭有些不好聽,甚至有些刁鑽刻薄道:“什麼狗屁的人中龍鳳,不過是一個窮教書的而已!”
在商人的眼中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邵成棟上官靈和邵老之間,似乎總有些隔閡,這牽扯到一些曆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所以對於老師這個行當,邵成棟是從心底裏麵的蔑視和不屑。就算陳羽凡的背後有個省長老子,他依舊不將這個年輕人放在眼中。
對於邵成棟的辱沒,陳羽凡隻是不屑的笑了一聲。端起杯子自顧自的喝茶,這是一種矜持,同樣是一種自信。不過一邊富安可就沒有這樣好的心情了,他和邵成棟並不熟悉,不過在商會上也打過幾次照麵,怒哼了一聲道:“紹先生這話有些過分了吧!羽凡可是我看中的乘龍快婿,你邵家想要染指,還要看看我富某的意思!”
富安如此大張旗鼓不禁讓黃國維更加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實在是有些神秘。要隻要黃國維曾經多次和富安談及兒女婚事,黃國維的意思很明白,兩家本來交情匪淺,又是一兒一女,所以結成親家在合適不過了,但是富安似乎總是拖延,如今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