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陳政和老人捂住了胸口,心口一陣疼痛。陳政淩一把扶住了自己的兄長,急促道:“大哥,大哥!”
埋怨的望著陳羽凡,陳政淩老人冷聲道:“羽凡,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嗎?”陳羽凡冷笑著,不禁再次刺痛道:“不是血脈至親,就是不說血脈至親。我陳羽凡身上本來就不是陳家血脈,我也習慣了。親厚疏遠都隨便你們好了。就算是沒有陳家,我自傲立於九天之上,也不在乎。”
所有人都沒想到,鄧家這件事情居然引發了陳羽凡和陳家徹底的決裂。
安藝國和龍傲雲兩個人老成精的家夥在一邊看著,心中無奈的歎息著:陳家這兩位簡直是人精一樣的人物,長著七竅玲瓏的心肝。了不起,了不起啊!
而陳政淩畢竟的軍人出身,想不通其中的關節,一陣憤怒道:“陳羽凡,你太放肆了。我陳家沒有你這樣數典忘宗的東西。”
陳羽凡彈飛了手中的煙灰道:“隨便你們,反正你們也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是陳家人。”
一把扶住陳政和,陳政淩老人和一號首長還有二號首長告罪了一聲,然後匆匆走出了房間。一號首長默默的點了點頭黯然傷神道:“政治啊政治,陳老師,您又是何苦呢?難道我就是這樣小心眼,猜忌的人嗎?”
二號首長無奈的拍了拍一號的肩膀,苦笑了一陣,搖了搖頭,卻沒有看陳羽凡眼中流出的一滴淚水。
中南海的花苑裏麵,月色朦朧。陳政和和陳政淩兩兄弟迎風站立著,陳政淩安慰道:“大哥,別生氣了。孩子總是有些倔強和反叛的,別把他的話放在心裏麵!”
此刻的陳政和哪裏有一點點的怒氣,而是滿臉悲愴和傷感道:“羽凡是個好孩子,他已經懂得了我的用意!”
“恩??”陳政淩有些不知所措道:“大哥,您不生他的氣了!”
陳政和苦笑了一聲,搖手道:“本來就沒有生氣。”
陳政淩一下子領悟了過來,退了一步道:“你們,你們是在演戲?”
陳政和點頭道:“政治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情。鄧家的下場你今天也看到了,雖然沒有家破人亡,但是也是遠遁海外。如今一號,二號擺明了是要栽培羽凡那個孩子。所以陳家要退讓,甚至要割裂!”
“我不明白!”陳政淩搖了搖頭,軍人出身的他並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曲曲。
再次歎息了一聲,陳政和轉臉,笑意妍妍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如果是一般人,那上位也就上位了。但是羽凡這個孩子不是一般人。一手握精銳重兵,一手握全國經濟命脈,背後有整個華夏武林的支持。這樣一個自身擁有強大力量,可以隨時隨地出現在你床邊的人。難道你不會感覺到害怕嗎?”
害怕是每一個人應有的權利,尤其是怕死。當一個人可以毫無征兆的站在你的床頭,揮劍將你殺死,是個人都會感覺到害怕。尤其是站在權利金字塔尖端的人。皇帝絕對不會容許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任意闖進皇宮,如入無人之境。同樣的道理,一號首長也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一直以為自己受到最好的保護,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傷害到自己的人,尤其是手握大權的人感覺到了威脅,那他的第一選擇就是滅掉這種可能性。不管這個人有沒有行刺的想法。
這是人之常情,並不能算是錯。一號首長沒見到陳羽凡之前,同樣是這個想法。
不過麵對這個問題,陳政淩的態度卻和一號首長不一樣,他嬉笑道:“如果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我當然會害怕。但是這個人是羽凡,我就不害怕了。畢竟羽凡是我陳家……”
說到這裏,陳政淩忽然停頓了,他雖然出身行伍,但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現在我明白了!”
“羽凡這個孩子太強大了。他的強大讓人不安。一號想要殺他,安藝國也想要殺他。在這種環境下鄧家隻不過是個替罪羊,用來試探羽凡的火力和怒氣。不過今天看來,一號和二號對於羽凡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甚至讓人費解的轉變。我不知道這轉變到底來源自什麼地方,或許是羽凡的強大震懾住了他們。又或許是一些別的原因。
但是這對於羽凡來說是件好事情。他的前途一片大好。不過,也正是因為一號二號越發的喜歡他,想要倚重他。陳家就越要退。今天的陳家,我是桃李滿天下,軍政各界都有我的門生弟子,而你手握軍區重兵。陳家已經是顯赫的不能再顯赫了。一號二號都不希望已經強大到變態的羽凡身後再出現陳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