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再扭臉,同周子灰溜溜的走了,範二哎了好幾聲,一見自己的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滿地爬,木向笛揮手,銅鑼茶樓的人分列兩旁,木向笛沒說話,隻作了一個趕緊滾蛋的手勢。
在柳鶯兒麵前必要的君子風度還是要偽裝的。
再看房子,將大汗巾搭在了吳老四的肩膀上,正拍著小手看著範二,房子倒沒什麼,倒是吳老四的囂張的挑釁的眼神看著範二,請來的打手都撤了,再挺也沒好果子吃了。
範二倒是識時務,灰溜溜的招呼手下竄出了銅鑼茶樓。
雖說各商家圈地盤摩擦不斷,但是永樂期的南京治安還是比較好的,打架鬥毆雖然時有發生,但是大都內部解決,沒有報官的,基本上人命案不是屢有發生,也非人們想象的群毆必定群死群傷,大多爭個意氣,丟了麵子,沒關係,來日方長,慢慢找回來。
木向笛一向和範二磕磕絆絆的爭風頭爭意氣,好幾年了,你來我往,但是磨擦歸磨擦,一般沒有大的傷亡。
雇凶殺人的也有,但是那樣的深仇大恨畢竟是少數。
不知什麼時候音樂停了,柳鶯兒停了,木向笛交代人收拾殘局,也沒什麼殘局,幾張桌椅板凳而已。
木向笛和藍熙書在聊,男人和男人的交流好像很容易。
“你好我是柳鶯兒!”柳鶯兒沒理會木向笛和李浪蕩反而路過藍熙書切近了房子:“你很厲害!謝謝你讓我完整的跳完這支舞!”
柳鶯兒明明無視藍熙書,眼角的餘光卻紮根在藍熙書 身上,藍熙書沒有一般男人見到她的熱情,柳鶯兒感覺自己的魅力受到挑釁,哼!難得見到一個會裝的男人。
迎著柳鶯兒嫋嫋娜娜見禮,房子也嬌嬌滴滴的斂衽還禮:“豈能容忍這個潑皮破壞柳姑娘這麼美的舞姿!”
房子習慣了同等的敬畏他人,喜歡隻是喜歡,喜歡願意去保護,但是她才不會卑微的崇拜,她的小女孩熱忱柳鶯兒曲解了,還以為房子是她舞蹈狂熱的追隨者,甘心為她涉險阻擋範二呢!
柳鶯兒光潔的額頭微微見汗,舞衣貼身,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讓人拔不出眼神,房子看得臉紅心跳但又忍不住不看,房子的羞澀更讓柳鶯兒覺得房子隻是個沒見過大場麵的小丫頭。
“今天真是痛快!木向笛!本來你的小場子我都覺得委屈了我自己呢!不過!看來不虛此行!”柳鶯兒的驕傲毫不掩飾:“我要趕去月華樓,木向笛!給你個麵子安排一下,我要宴請這兩位!”
柳鶯兒高貴的微笑,藍熙書對她的話沒做反應倒是讓她意外,每每都是各路大爺百般討厭宴請於她,她何時請過別人,這是天大麵子,換了別人恐怕早受寵若驚了。
木向笛隻是微微笑稱是,有點兒謙卑也有點兒得色,那種眼神藍熙書懂得,這是個對柳鶯兒用情的眼神。
看來柳鶯兒一貫大牌,今晚的這番打鬥讓她大漲了虛榮心,以為藍熙書和房子都是的鐵杆粉絲,舍命相護來著,藍熙書不禁淡淡的自我嘲笑,柳鶯兒確實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尤物,但是淩駕於萬物的倨傲藍熙書不喜歡,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被美人虐心的,那種超拔的美反而沒有房子的真實貼切,視男人為股掌之物的女人藍熙書反感,他不喜歡房子因喜歡柳鶯兒的舞姿而低微在柳鶯兒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