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綠袍大漢一伸手,藍熙書淩厲的腳步止於台階下,一團殺氣讓藍熙書眯起了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公門中人竟然便衣凶悍之徒,藍熙書的怒火已經竄到腦門子,礙於影兒的安危,藍熙書隱忍也一伸手阻止房子冒進。
“影兒”房子的怒不可遏,臉都急紅了,一隻小手在腰下小荷包裏,指頭夾住了回力標蓄勢待發。
“我們不會為難這個丫頭,隻不過安全起見,不得不如此。”綠袍漢子有點兒絡腮胡,一隻眼皺著透著陰翳,在他身旁的控製影兒的身穿葛青布短揭大漢提步向前,示意藍熙書看清楚狀況,其餘的兩個大漢跟著提前一步,一臉凶煞警惕的瞪著藍熙書。
經石和封嬸跟了出來,經石倒不詫異,一雙冷厲的眼睛現出厭煩,不知是針對藍熙書惹來的麻煩還是這四個漢子讓她生厭。
“影兒!這這,我彌陀佛!菩薩保佑!”封嬸的一張臉都嚇白了,雙手把緊了門框雙抖成一團。
“把人放了好說話!”藍熙書實在不想讓封嬸看到更血腥的場麵,真把老太太嚇個好歹那就麻煩了,再說,他也不想經石老尼看到他控製不了的場麵,麵子問題。
“哎~”一見藍熙書陰狠著眼神漫步向前,辣手蓄勢,為首的絡腮胡駭然說道:“藍三!你不要逼我們,這個丫頭······”
“你敢!”房子接口,她扶住了封嬸。
藍熙書依舊慢步,那種氣極反而死寂的暴戾讓他變得猙獰,控製影兒的大漢下意識的退了半步,不時地眼神請示絡腮胡,絡腮胡本以為控製了人影兒掌握了主動照麵給藍熙書一個下馬威,也沒想到藍熙書竟然算定自己不下殺手,一時也不敢真說要傷害影兒。
畢竟他們隻是奉命來引藍熙書的,真出了人命也難以收場。
”公門中人做這等下三濫的事,你們活膩歪了。”藍熙書敢於這樣逼迫,是因為打眼他就看到了為首絡腮胡肋下的佩刀,那不是繡春刀,卻是跟繡春刀相仿的一種快刀,這是東廠和錦衣衛低級校尉的佩刀,跟一般衙門口差人的佩刀不太一樣,明眼人一眼就能區分,因為這種佩刀都是大內製造局特製的,市麵上的刀具仿造不來。
穿著便衣也難掩豺狼本質,藍熙書怒不可遏就在於此,如是街頭混混地痞流氓藍熙書的火氣還不至於如此之大。
“你~知道大爺的身份還敢如此不敬!你得罪了我們姑奶奶,你····”最邊上的一個青壯漢子出口嗬斥,但是語氣中明顯的透著膽怯,絡腮胡橫了他一眼,出聲還不如不出聲呢,一張嘴露了怯,這漢子說了半截的話咽了回去。
“哼!”藍熙書鼻孔裏出氣:“狗仗人勢的奴才!你們這是替誰出頭啊!”聽話聽音藍熙書立馬感覺不是官麵的麻煩,骷髏花錯和郭運達要是針對自己不會派這幾個貨色大白天的來,姑奶奶?藍熙書心裏搜刮,柳鶯兒亮了起來,藍熙書明白了,臉更綠了。
“放下孩子!我們出去說話!”藍熙書惡狠狠地一瞪其實泄了勁兒的短裝漢子,影兒扒著這個大漢的胳膊打秋千,也不踢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