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醫也要回去稟告皇太孫,明早準備妥當同藍熙書一塊兒回錦荷塘故裏。
都走了,連麗姑母女也忙活著給房子洗漱更衣去了 。
這時的藍熙書才原形畢露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焦躁不安的在屋子裏轉,房子不在一人難成眠倒是其次,遲遲沒有骷髏花錯的消息才是重點煎熬,如果抓到了骷髏花錯,明天就用不著東奔西跑亂求醫了。
藍熙書又不敢離開丁香玉,經石 抽風一樣,萬一睡著睡著把房子帶走,那自己哭都找不著墳頭了。
已經三更天了,藍熙書時不時到經石和房子的窗戶前站一會兒,燈一直亮著,開始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後來沒了,想必房子勞累不堪睡去了,藍熙書想經石是睡不著的。
四更天的時候,衛五兒水鬼一樣回來了,他的消息讓藍熙書幻滅了期望,頹然跌坐椅子上。
骷髏花錯在秦淮河南岸的一個河樓裏被抓,但人已經死了,河樓的女子盡數陪葬。
救走骷髏花錯的那個神秘女子人毛沒見,沿秦淮河兩岸地毯式搜索毫無線索。
那個神秘女子人間蒸發了?
衛五兒還在絮絮叨叨柯大俠的後期安排部署,全城緝拿凶犯不會終止。
藍熙書手腳冰涼的看著黑幽幽的一角夜空出神,過了今夜再想緝拿凶手無異於大海撈針了,從那個神秘女子的身手來看,這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身手倒在其次,這種臨危不亂目的性極強的職業殺手素養才讓藍熙書坐立不安,這個女子比骷髏花錯懂的隱藏所以還要危險。
一股無名火忍著忍著化作滿腔的難受,排遣不出來,梗在咽喉,藍熙書一夜沒合眼,他存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柯大俠的遍撒網能讓這個女子浮出水麵。
早早的藍熙書洗漱一畢,侯在經石和房子的寢室外,出家人有早起的習慣,經石開門看見藍熙書畢恭畢敬的在廊下侯著請安,兩人一對眼神,經石冷冷的挪開了視線,她沒睡,看得出藍熙書也沒睡。
藍熙書請過了安,經石的臉色看習慣了也就成自然了,藍熙書趕到房裏,房子慵懶的正打著哈欠,她也沒睡好,倒不是銀針刺過的肩頭難受痛楚,而是小心思紛擾再加上離開藍熙書不習慣。
“哥!姑姑呢?”房子一看藍熙書來精神了,想撒嬌又不敢,悄悄的問藍熙書,眼角眉梢帶著童真的頑皮。
看見房子沒事人似的,藍熙書揪了半夜的心稍稍放下:“在門口,房子,那兒有不舒服嗎?”藍熙書偷瞄了一眼門外,快速的親了一口房子的眼睛,這個時候的房子最可愛性感。
一聽姑姑在門口,房子不敢胡來,趕緊穿衣服,肩頭的粉紅點沒啥變化,藍熙書看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揪心又鬱悶。
“哥!你想想看,這銀針本是衝著皇太孫去的,結果我擋了,也許他們做的手腳隻針對男人的,我卻沒事,說不定慢慢的就褪下去了,我們根本就是杞人憂天呢!”房子從來樂觀,銀針沒帶給她任何不適,所以身邊的人都緊張,唯獨她自己不緊張,或者有一點兒裝作不緊張,這樣大家會好過一點兒。
藍熙書當然也希望如房子所想,但是他不天真。
“無論如何我們走一趟錦荷塘,弄個明白。哎!房子,昨晚上姑姑沒說什麼吧!”藍熙書此時真覺得內憂外患,房子的傷放放,打發走了經石成了當務之急。
“當然說了,她說我就裝睡,後來她就不說了,但是,姑姑摸著我的頭默默哭了半夜,哥!姑姑脾氣不好真的,但是姑姑刀子嘴豆腐心,我們太讓她不省心了,我們要對姑姑好些,不能老惹她生氣。”房子哀求的看著藍熙書,藍熙書知道房子夾在中間難為,點點頭:“嗯!哥聽房子的,但是,很不方便啊!”藍熙書把手伸進房子的衣服裏摸著,眼睛斜著門口。
房子推開他的手:“你放心,姑姑也擔心我的傷,她決定了去找雲尼師傅就一定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