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她,歐陽棋眼裏容不下這個孩子,就算天王老子在恐怕也保不住了。是她讓這個孩子降臨的,就讓她送走吧。
藍露出來時像個活躍的孩子,天真的以為麵前這個人是出自真心幫她,她這二十幾年的生命裏,能說上是知心朋友的不多,現在弟弟又到外留,孤單的她很容易迷失在這種溫暖的感覺下。
夜空繁星點點,廖廖灑落在黑暗的天際,如鑽石般綻放光芒。濃鬱的草坪映襯得翠綠色欲流。
南宮采坐在草坪的白色橫椅上,高大的身休斜傾在椅背上,如一頭慵懶的獅子,他手中拿著一瓶酒,久不久就仰頭狂飲。微風輕拂,如墨的發絲隨風飛舞著有一種淒慘的淩亂美。
今天一無所獲,找遍了所有地方,她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家裏、學校、同學家,她就像有意跟他捉迷藏。他星目微迷,手一緊,怒火在他心中翻騰,他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倘亮的門口,燈光灑在女人的身上妖繞如畫,安娜穿著一身蕾絲綢緞的睡衣,倚在門口,水汪汪的雙目看著南宮采。
訂婚在即,她從回國就一直居住在南宮家,他們相敬如賓,更像朋友多一點。從小認識,自認對他了如指掌。
安娜抿起水藻般的長發,白嫩的脖子在月光下越發晶瑩。她挽著手碎步走了過來,輕輕坐在了南宮采身邊,把頭擱在他結實的肩膀上,仰頭看著星空。
“害怕訂婚了。”她捂上胸口,仿佛現在的平靜都是偽裝出來的。
南宮采抿嘴喝了一口悶酒,黑眸一如此時的夜空,隻是少了星光。他動了動身子,安娜從他肩上把起頭來,“不如我們解除婚約吧。”堅定的眼神滿是認真。
終於轉頭看著她,哀愁的俊臉暈開了一抹笑意。隻差沒大聲叫好了。
安娜揚起手指著他,嬌容深埋怒氣,“看把你高興的,我就知道你心照不宣,明明不想訂婚還點頭。”看著他陰沉下來的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安娜差步沒忍住笑出來,“騙你了啦。”南宮采也跟著低頭咧嘴一笑。
“總算是笑了吧。”從小他就這樣,拒人千裏,冷酷自負,她也見怪不怪了,知道怎麼樣能容入他的生活。
“我們明天去試婚紗吧,幹媽都摧了好多次了,什麼都安排好了,就等著我們了。”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麵前晃,“你看還少什麼。”
“會有人安排的。”
“好吧。”安娜也知道他的性格,不能強求什麼。
清晨,一縷陽光灑進來,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昨晚藍露在房間側所兩邊跑,下身的狡痛讓她無法入眠。一早她就出門上醫院了。在酒店外卻意外碰上了歐陽棋。
他倚在車門外,幽邃的眼底掩著一絲疲憊。看到藍露捂著肚子表情痛苦,他小跑上去扶住了她。
“忍著,我送你去醫院。”
藍露意外地看著他,但已沒有力氣尋問了,狡痛讓她隻能擰著眉頭點了一下頭。歐陽棋看她紅腫的雙眼噙上了淚花,心猛地顫抖著。彎下腰,一手摟上她的腰,一手抱上她的雙腿把她橫抱起來。
呼,藍露低聲驚呼了一下,身體懸空起來她隻能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不然她會掉下去的。
什麼時候他們是這種像朋友的關係了,她善著一雙眼睛看著他,高高的鼻子,一雙如寶石般的瞳眸在晨光的映照中更剔透了。看他臉色微紅,藍露不禁撇開頭,肯定是被他發現了,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