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自是識趣的去了亭中,上了茶水點心,幾人同坐,此時再觀這甲士和船夫,也是棱角分明,膀大腰圓,前一段聽說安醫師和鹿俊救侯爺有功,吾皇特封,賞了金匾,又派了四名禦前侍衛保駕護航,想必這二人便是了。
“在下洪忠,舍弟洪義,多謝觀棋小姐援手。”洪忠自是再拱手謝禮。
“客氣。”
便是霍憲看向觀棋也是目光流轉,“觀棋小姐,可是這漁場主人牧家的觀棋小姐?”
“難得霍公子還認得我。”觀棋頭次與霍憲對麵而坐,心道果然傳聞不屬實,這真人可是比市井流言還要漂亮三分,氣度斐然。
“那剛才的穀小姐,可是公子前日去赴宴那一位?”
“正是。”
“哈哈哈,此等好事,此等巧遇,果然公子與穀小姐緣分不淺。”霍憲也開懷大笑。
洪忠洪義二人自是知曉事情原委也是含笑不語。
“聽說牧、張、穀三家世代交好。剛牧小姐說這位張公子便是張之陶公子了?”霍憲麵麵俱到又衝著張之陶問道。
張之陶也不是肚裏藏話的人,“霍公子真如神仙下凡,不僅俊美,而且神算。”
霍憲這等誇獎話聽了多少遍,便是一笑而過。
裏間,瀟瀟正與鹿俊束發,角梳順青絲,纖手束山河,瀟瀟還偷偷在鹿俊臉頰點了兩下,書生哪受的此等調戲,頓時麵色泛紅,脊背繃的筆直,有熱氣上頭。
“公子緊張個什麼,都看到冒白氣了。”瀟瀟十指如撥弦,給鹿俊放鬆,手法輕柔,聞著女子馨香,書生幾乎要輕吟出聲。
“瀟瀟-”鹿俊這聲叫的溫柔。
瀟瀟應來,雙手不知怎的就環上鹿俊脖頸,靠在了鹿俊肩上,臉龐貼近,火炙一般,書生後背感受著溫玉擠壓,不覺有些喘粗氣,覆上瀟瀟雙手,鼻息噴打其上。
瀟瀟情動便是稍稍直起身繞過鹿俊肩背,順勢落在懷中,鹿俊一手托頸,一手環腰線。看著瀟瀟粉紅雙唇和緊閉的雙眼,睫毛不住顫抖。
鬼使神差的低頭想嚐嚐櫻桃味道,卻被瀟瀟側頭躲過,又靠近了幾分,吻在書生脖頸,“呀-”
“怎麼了?”書生有些被驚醒的問道。
瀟瀟便縮在懷中也不露頭,嗡聲道,“公子壓住奴家頭發了。”
鹿俊嗤笑,喘息兩次,靜靜神,把瀟瀟從懷中扶起,“我們出去吧。”
瀟瀟聞言也是長籲一口氣,對鏡看看鬢發妝容,倒無甚淩亂,便起身頭前帶路,隔窗望湖,“公子看這太湖景色如何?”
“水平如鏡,絕代風華。”一語雙關,瀟瀟往水麵一看果然自己也被映在其中,頭也不回的答道,“公子答非所問,奴家自己去亭中。”
二人一前一後的到了亭中,觀棋最善觀人,總覺氣氛有些不對,“鹿公子,這頭發束的也不怎麼樣,瀟瀟還用了這麼久,難不成手藝退步了?”
鹿俊心中有鬼,便幹笑兩聲,急忙引開話題,“我還以為觀棋隻懂觀棋。”
“棋如人,我不但會觀棋還會觀人,瀟瀟過來這邊坐。”另一隻手便朝對麵指指,示意鹿俊離遠點。
“這點心自家師傅做的,比不上滿庭芳,幾位莫要嫌棄。”
洪忠洪義知道鹿俊性格,倒不在意主仆,七人便一同圍坐,張之陶先出聲,“明年春便是省試,鹿公子也一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