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語氣讓街上認出來他的人都後退幾步,柴信嘛,第一次在翠濤酒館鬧事,被安又歌抽了一耳光,後來說媒不成,第二次在街上被蘇鳳安打了一頓,不懷恨在心,怎麼可能。平常侯府事情還挺多,今日柴信帶了幾名家仆出來采購,真是夠巧的,不過這安又歌旁邊的女子還真不錯,姐妹花啊!若是--
“旁邊的小娘子又是哪家姑娘?”
“哦?你問我?”婁月挑眉反問道。
“正是,你可知你旁邊的安醫師已經大禍臨頭?”
“這位公子怎麼知道我這表妹要大禍臨頭?還請細細說來。”婁月巴不得這柴信上鉤,今天心情正好,不加點料可是沒滋味。
一聲公子,柴信受用不已,原來是表姐妹,不愧是一脈的,都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故做正經的板起臉,“哼,你問我怎麼知道的,那你可知我是誰?”
安又歌一臉苦笑,又有些好笑,可想笑,又笑不出來,安又歌雖然不是那種神機妙算的人,看看旁邊已經是一臉輕蔑和不懷好意的婁月,以及聽到後麵兩人停止的談話聲和響起的腳步聲,還是能預見到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又歌如此這般的看著從街上走向鋪門口的柴信。洪孝洪節兩人已經不再裝成行人,目光冷絕,直接朝柴信走了過去。
“哦?那我倒想問問你是誰?”又一聲略帶怒氣的腔調,從安又歌兩人身旁響起,
“嗬?竟然還有人不認識你柴大爺,我告訴-”柴信的腔調抑揚頓挫,威風還沒耍夠,目光一看安又歌身邊出來的人,下麵的話生生給咽了下去。
柴信突然冒出來一股感覺,感覺自己整個被烏雲籠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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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夫剛接受任命,你就坐不住了?哼,吏部侍郎,京城是神氣了,可他還能把手伸到太安?就算可以,前些年因為疏達久居國子監不上一級,你母親差點要和你姐斷親,他張疏達是那種虛懷若穀的人嗎?你還真以為他能讓你在太安城無法無天了?許家小姐都已經許給了王鵲,你還纏著她作甚?鹿俊再不濟,你處處挑釁,還能在別人眼裏做了好?真是個逆子!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莊家院裏,莊老爺從學府回來,身上的儒服還沒換,就知道了莊子深的所做所為,氣得大發雷霆,嘴上說說,可是也不能真的再把莊子深打一頓,心裏看到兒子這般模樣,已經是心疼的不行了。莊子深身上倒是沒受什麼傷,可是臉就慘不忍睹了,翩翩公子已然不再。
一旁莊母聽到莊潼說起斷親那回事,也低著頭不說話,隻顧給兒子上藥,等莊潼順了兩口氣,才張口,“老爺你就少說兩句,那鹿俊還真的就無法無天了?當眾行凶,別說是郡主給他當學生,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打架他倒是打贏了啊,出了事我擔著,挽袖子上拳頭都不行,真是把我莊潼的老臉丟光了,淇奧會上你想駁鹿俊的麵子,可不知人家確有真才實學。再說許四維,我沒告訴過你許四維是聖上的人嗎?不然你以為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能去的了侯府的家宴?太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統共就那麼幾個人,該惹的你不碰,不該惹的你個個走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