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也不對,老鬼可是玩弄魂魄的高手,就算沒有痛苦的死掉了,死後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在林燦的胡思亂想中,兩人通過一道道沉重的鐵門,終於慢慢得到了外麵。
上午林燦被送進來,現在已經是下午三四點時分了。
而他們的行程,到了最後一關的時候,卻遭遇了阻攔。
之前的那些關口,看到是醴泉居士要離開,看守的那些黑衣人都是悶聲不響的乖乖開門,沒有一個有疑問的。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了很多次,加上他們都是普通人——修行界衰落,哪怕鎮魔地也不可能奢侈的用修士來僅僅負責開關門——就算有問題也阻止不了,所以幹脆不費那個事了。
但林燦還是敏銳的感覺到,在他們離開之後,那些看守的人應該記錄下來了這些情況,並且向外麵報告了。
這隻是他的一種直覺,也沒有什麼證據。但一問醴泉居士,還真是如此。
每一次進出,這些看守的人都隻管開關門,不管其他。但每一次進出的詳細情況,從時間、人員這些一直到行走速度、臉色、衣著服飾、呼吸聲音等等細節,都要統統上報。
所以,現在那個神秘的上級部門,恐怕已經知道醴泉居士離開鎮魔地了。
類似的情況,發生在所有關口中。
一直到最外麵這個。
林燦發現,這一次,看守外麵關口的好像跟上午不是同一批人。
他們也是鎮魔地的看守中,最像是看守所的獄警的。
無論是神情氣質還是衣著什麼的,都跟獄警沒有什麼區別。
攔住醴泉居士的人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小胡子,乍一看和普通的看守所成員沒有什麼兩樣。
甚至,他都沒有可以打量林燦,隻是將目標對準了醴泉居士。
可是,林燦卻敏銳的察覺到,這小胡子真正的精力,竟仿佛是放在自己身上。
反而是他的那些同伴,林燦完全沒有查覺出異樣來。
甚至,麵對小胡子近乎刁難的盤問,這些人還在竊竊私語:
“周隊長怎麼了?還問個沒完沒了的?又不是第一次有人出來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這犯人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每年都可以自由進出兩次,還不讓人去跟著。”
“還有這犯人也奇怪,讓你自由進出,其實完全可以跑掉的,也不跑。”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犯人吧?難道是傳說中的那些神秘機構?”
“咳咳,保密條例大家都記得,不該說的別亂說啊。不然到時候上級給你處分,可別怪我沒提醒。”
“行了行了,就你記憶力好行了吧?”
“對了,旁邊那個小子是誰啊?以前沒見過啊。”
“管他呢,反正我們的規定是隻要沒有特定的人離開,或者沒有得到特別的消息,那就不用管那麼多,隨便他進出。這些事情,我們上報就好了,自然有上麵的人處理。”
“也對,這些關係到神秘機構的事情,可不是咱們能夠摻和的……”
……
而在這些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小胡子還是死活不肯通融:“不行不行!你不能離開!”
“按規矩,我每年可以自由進出兩次。今年的名額,我隻用了一次,還有一次可以進出吧?”
“不行!你上次出去才過了兩個月,怎麼這麼快就又要出去了?肯定有問題,我不能讓你通過。”
“你管那麼多幹嘛?這是你管的嗎?啥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人管我什麼時候進出了?”
“那也不行!我既然來了,就要負責任!”
小胡子一臉大氣凜然,仿佛很守規矩,死活不肯通融。
但是,林燦卻聽得出來,他一句話都沒有提到林燦這個人。
明明自己才是這一次醴泉居士離開最大的異常之處吧?
很顯然,這小胡子有問題!
這醴泉居士也真是脾氣好,跟著小胡子糾纏半天,居然還沒生氣,反而是林燦不耐煩了:“行了行了,管他幹什麼?我們就算要離開,難道他還有能力阻止嗎?”
醴泉居士微微皺眉:“也罷。我隻是不想跟上麵鬧僵。但既然都這樣了,那倒也是無妨。我們走!”
說著,他就帶著林燦,打算強行通關。
最後這一個關口,也就是一道象征性的門,並不像之前那樣一道道厚重的鐵門,甚至還可能經過特殊處理。就憑這象征性的門,想要擋住林燦和醴泉居士,那怎麼可能?
小胡子急了:“不行!不準你們離開!”
林燦猛然回頭,眼睛裏閃過淩厲的神色,如劍一般刺向小胡子:“你確定真的要擋我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