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方濤在遠處看的著急不已,扯開嗓門大聲的喊道。
工人咬緊了牙關,抱著必死的心態,加快了步伐,硬著頭皮在裏麵逛了一圈,連看都沒看一眼,掉頭就跑了回去。
“到底出了什麼事,那家夥在喊什麼?”
工人緊張的屁都沒看見,張嘴就變成了瞎話,同樣操著蹩腳的漢語,磕磕巴巴的說道:“隊長好像是崴到了腳,正在那休息呢,等會兒就過來了。”
洪方濤可不是個傻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撒謊,飛起一腳踢了過去,破口大罵道:“崴到腳會喊的跟殺豬一樣?你是把我當成豬嗎?”
工人被踹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他平時的人緣還不錯,不少在搬貨的工人,急忙過來扶他。
“切,踹你都是髒了我的腳。”
洪方濤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感覺腳底板有些癢癢的,就隨便蹭了兩下。
可不蹭還好,越蹭反而越癢,他也沒有當回事兒,癢了就撓撓唄,於是就越發賣力的在甲板上蹭了起來。
有人說打哈欠會傳染,可這撓癢好像也會傳染,工人們起初是感覺到手掌有些癢,順手就撓了幾下,可緊接著麻煩的事情發生了,發癢的手掌不論碰到哪裏,都會癢到什麼地方,不到一根煙的功夫,就在地上打起了滾兒,身上抓得血跡斑斑。
這下傻子都看出不對勁了,洪方濤心裏害怕,他頂多是個紈絝子弟,平時出個騷主意還行,這會兒真遇到了麻煩,頓時害怕了,轉身跑回到了船艙。
隊長馬克不在,工人們群龍無首,再加上這突然出現的詭異情況,各種各樣的流言四起,亂成了一團。
林燦本來看到那麼多的敵人,頭皮都發了麻,正在頭疼該如何對付,沒想到竟然被時沙略施小計,在那個貿然衝過來的工人身上,下了點不知名的玩意,就讓對方陣腳大亂,不攻自破。
他在心裏暗自慶幸了起來,幸虧是帶時沙來了,要是寒瓜的話,兩人就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當然你如果要是吸引火力,當然還是後者更強一點。
用通俗的話來說,寒瓜就像是高攻擊力的坦克,而時沙是手段層出不窮的輔助,梅蘭竹菊各有所長。
“走吧,路上小心點,奇癢粉隻要接觸到皮膚,就會傳播,最起碼可以持續三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裏,不用擔心來自於他們的麻煩。”
時沙約莫時間差不多了,就從藏身的地方鑽了出來,兩人大搖大擺的上了船。
工人們想要阻止他們,可實在癢得太厲害了,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了船艙。
甲板的下麵,船艙裏全是一個個隔間,兩人以前從來沒上過船,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了方向。
不過貨船內部也沒多大,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選擇了分頭搜索。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就算是有蛇也早都被嚇住了,林燦也就不再考慮那麼多,遇到門或是障礙都直接一腳踹開。
船艙裏麵本來就沒多大地方,很快就看到了掛著艦長室牌子的隔間。
他神色一喜,大步流星的趕了過去,飛機一腳把門踹開,定睛一看,洪方濤躺在地上,痛苦的在身上抓撓。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這家夥的衣領,把他給拽了起來,麵露怒色的說道:“謝副市長呢?”
洪方濤麵露痛苦之色,被奇癢粉折磨的夠嗆,嘴巴裏除了慘叫之外,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眼看這家夥指望不上,林燦甩手把他扔到了地上,轉身剛準備走,突然腳底下一軟,竟然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
他臉色瞬間變了,匆忙查看了一下身體,結果震驚的發現,體內竟然空空如也,半點力量都沒有了。
“嘿嘿,孫猴子怎麼逃得出如來佛的掌心,你真以為我對你沒有防備?”
洪錦龍大笑著從鑲嵌在牆壁內的暗室裏走了出去,同行的還有謝韻萍,嘴巴被塞得嚴嚴實實的,滿臉的焦急之色。
林燦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緊張沮喪,反而鬆了一口氣,最起碼謝韻萍還活著,最糟糕的事情沒有發生,否則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對秦夢雅,對自己的良心,還有無數的拆遷戶,如何的交代。
“姓洪的,你好歹也是個市長,現在居然幹起了土匪的勾當,真是滑稽可笑。”
洪錦龍腦門兒上青筋跳起,攥緊的拳頭,惱羞成怒的說道:“這還不是你個小王八蛋的功勞?不過沒關係,今天老子就拿你的人頭來祭旗,以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