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船艙內部,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幾乎一觸即發,林燦不得不承認,他明顯的低估了洪錦龍,對方不知用的什麼詭異手段,竟然將他體內的力量完全給壓製住,徹底變成了個普通人,如果硬要說的話,頂多就是身體素質稍微好上一點,可跟對方手裏的槍相比,那就差得太遠了。
洪錦龍心中對於林燦的恨意,無與倫比,恨不能將他扒皮抽筋,就那麼一扣扳機把他打死,心裏可不怎麼願意。
“給我跪下!”
他黑咚咚的槍口指著林燦,滿臉的陰狠之色,囂張的命令道。
林燦眼睛一眯,沒有動彈,而是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認為這東西真的能夠威脅到我嗎?我給你個機會,把人給放了,然後你愛去哪裏去哪裏,我就當做沒看見,怎麼樣?”
如果要是有外人這麼大放厥詞,洪錦龍肯定一口唾沫吐在對方的臉上,可是跟楚子河打過交道的他,非常清楚修士的厲害,眼睛滴溜溜一轉,反手把槍口對準了謝韻萍,厚顏無恥的說道:“嘿嘿,你怕不怕子彈我不知道,但是她要是吃上一發,肯定就要下地獄了。你給我跪下!”
謝韻萍雖然不是尋常之輩,可是麵對黑洞洞的槍口,眼中難免透露出了恐懼之色。
林燦歎了口氣,沒有過多的猶豫,膝蓋一彎,直接跪了下來。
得益於升鬥小民林父林母那樸素價值觀的教育,林燦是個比較注重實際的人,在生命和所謂尊嚴相比,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俗話有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說法,林燦相信父母也一定讚同他的做法,男人的尊嚴雖然重要,但是跟一條人命相比,相對來說就變得輕了許多。
撲通!
膝蓋撞擊到地板上發出的聲音,似乎砸在了所有人的心窩上。
“下跪”這個在傳統意義上,非常嚴肅的事情,落在外人眼裏,可就是不同的滋味了。
洪錦龍先是有些驚訝,隨後就全部變為了得意和囂張,這種手握著他人生死的感覺,令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舒服和得意。
謝韻萍眼眶裏的淚水都在打轉,這麼多年的獨身生活,讓她習慣了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麻煩,從來沒有人肯關心和幫助過她,驟然體會到了被人嗬護的感覺,心中的感動是無與倫比的。
英雄救美的戲碼唱了有幾千年,可直到現在還活躍於大銀幕上,就足以證明這一招對女性的殺傷力有多猛。
尤其是像謝韻萍這種,常年活躍在男人的世界裏,飽嚐了冷眼和歧視,突然有男人為了救自己而甘願放棄尊嚴,對於她來說的衝擊力,不亞於是天崩地裂。
哪怕是在惡劣的處境,也未曾表現出軟弱的她,第一次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的落下來。
洪錦龍見她落眼淚,心中的熊熊妒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抬起手臂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老子把你寵到天上,就差沒跪在地上求你,你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現在一個懦弱的軟蛋就讓你掉眼淚,還真是賤的不行!”
他心中妒忌的幾乎發了瘋,手腳並用,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了謝韻萍的身上。
林燦眉頭緊鎖,冷冷的喝道:“洪錦龍,你還算不算個男人?有什麼東西衝我來,幹嘛非要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嘿嘿,你心疼了?”
洪錦龍滿臉怨毒的表情,熊熊燃燒的妒火刺激的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在顫抖,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子裏誕生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是心疼對方嗎?老子今天就要當著他的麵,好好的玩弄你,讓他看看你有多騷。”
他掰開了謝韻萍的嘴巴,將洪方濤給他的藥強行灌進了謝韻萍的嘴裏,後者雖然極力掙紮,但畢竟力氣有限,還是被捏著鼻子灌了進去。
林燦氣得惱怒不已,七天神棍悄無聲息的滑進了他的手掌裏,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洪方濤便冷笑了起來,從懷裏掏出了把黑色手槍,威脅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乖乖看著就行了,不然她小命難保,你也要死!”
林燦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刺入肉中也一無所察,這種無力的感覺,簡直比挨上兩槍還讓他痛苦。
謝韻萍被強迫灌下了藥以後,臉蛋頓時浮上了兩抹病態的嫣紅,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身體軟的像是一灘爛泥,癱倒在了地上。
洪錦龍心中妒火已經把理智給燃燒殆盡了,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報複,雙手並用瘋狂的撕扯謝韻萍的衣服,不一會兒的功夫,外衣就已經全部變成了碎片,隻剩下的貼身的內衣。
林燦看著心急如焚,可他力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對方手裏有人質,他投鼠忌器,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於時沙身上。
“這家夥在幹什麼呀?船上這麼屁大點兒地方,為什麼還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