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奇心中熊熊的怒火瘋狂燃燒著,但同時他腦子很清楚,僅憑一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林燦的對手,嘴上氣急敗壞的罵著,實際上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門口。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鄭奇撂下了句狠話,拉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撒腿就往外跑。
林燦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手中的水果刀一甩,鋒利的刀片直接刺入到了他的大腿動脈上,炸出了個絢爛的血花。
鄭奇殺人不眨眼,可那是對外人的殘忍,這會兒受傷以後,扯開嗓門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林燦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在桌子上的水果拚盤中,又拿起了個香梨,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鄭奇疼的是痛入骨髓,隨著血液的大量流失,他的體溫迅速的開始下降,死神已經揮舞著鐮刀,獰笑著靠近了他。
偌大的樓上,不可能聽不到動靜,沒過一會兒的功夫,空氣中就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林燦眉頭一挑,眼神中露出了幾分凝重,他之所以不阻止對方,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何方神聖。
噠噠噠!
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打在地磚上,其中暗含著某種節奏,如果細細品味的話,就會驚訝地發現竟然和自己的心跳是一樣的節拍。
新恒澤惠望著沙發上年輕的男子,神色中露出了些許驚訝,她沒料到這個上門找茬的家夥,不但這麼的年輕和……帥氣,而且身上還彌漫著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令她有種心裏癢癢的感覺。
林燦差不多是同樣的想法,新恒澤惠就如同是帶刺的妖豔玫瑰,散發著驚人的魅力,他為了追蹤鄭奇,在風俗店裏強行壓抑下去的衝動,見到了這個女人後,居然蠢蠢欲動了起來。
兩人彼此打量著對方,心中湧出千萬種的想法,短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好,隻有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房間內外!
“沒用的廢物,把嘴巴閉上,叫的難聽死了,趕緊滾開!”
新恒澤惠皺起了黛眉,神色不耐煩地嗬斥道。
鄭奇見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不再裝模作樣地演戲,咬著牙關將刀子拔了出來,撕了塊衣服將傷口裹住,將血止住以後,最起碼這條命是保住了。
他一心想要報仇,抱著雙腿躲在門外,勾著腦袋往裏看。
新恒澤惠扭動著纖纖一握的小蠻腰,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風情萬種的一笑,朱唇輕啟,用繞口的普通話說道:“你是鄭奇的仇人?”
門外的鄭奇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雖然已經見識過這個女人是何等的歹毒狠辣,簡直是把人命當做兒戲,但是此刻仍然是難以挪開雙眼。
林燦鼻尖繚繞著異樣的幽香,兩人相距不過一米的距離,心中的衝動竟然猶如被春風吹過的湖麵,蕩漾了起來。
平心而論,他見過的漂亮女人不在少數,其他的暫且不提,身邊的兩位不論是霸道總裁陳初之還是體貼賢惠的秦夢雅,全是頂尖級別,隨便參加哪個選美比賽,輕輕鬆鬆都能夠拔得頭籌。
如果說兩女是上天的寵兒,極盡了所有的美好和祝福,那麼眼前這個島國女人,則是惡魔精心雕琢出來,專門勾引男人的魅魔,她一顰一笑之間,處處散發著撩撥之意,似乎就像是趴在男人的耳邊,不斷的在輕聲低語。
“寶貝,快來把我撕成碎片!”
幸虧林燦意誌力堅定無比,很快就恢複了清醒,晃了晃腦袋,冷漠的回答道:“仇人算不上,可以說是債主,現在我要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新恒澤惠將他所有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若論察言觀色的本領,世間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她更強,心中頓時有了譜,捂嘴偷笑一聲,嬌滴滴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勞煩你如此大動幹戈?”
“倒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隻是朋友花了不少心血做出來的一個小小的實驗品,不能讓他的心血白流,我這次來是專程取回去的。”
“嘻嘻,想不到你還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這事好說!”
新恒澤惠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打了個響指,抬起頭笑著說道:“去找秘書把箱子拿來,人家找上門,當然要物規原主才行。”
鄭奇一愣,差點以為耳朵出了毛病,這個臭名昭著的女人,怎麼突然轉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