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夢雅又不是剛走出校門傻乎乎的姑娘,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她不敢說對於人性了若指掌,但是起碼一眼能夠看穿大多數人的目的。
她心中冷笑不已,臉上並未表露出來,淡淡地說道:“這份報表都是特別淺顯的內容,以宋部長的能力應該一眼就能夠看得懂,為什麼非要明知故問?難道說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宋誌東臉色一變,連忙義正言辭的辯解道:“秦部長多心了,我之前負責的一直是公司管理策劃方麵,對於財務沒有什麼心得,倒是讓您見笑了。”
“沒有多餘的目的最好。”
秦夢雅緊繃的臉,恢複了往日裏如沐春風,笑吟吟的說道:“不知道是有什麼數據不懂,我可以為你解答。”
她這一手敲山震虎相當漂亮,宋誌東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暗虧,哪還敢亂來,連忙擺手說道:“不需要了,回頭我自己去查就可以。”
秦夢雅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推門離開了。
宋誌東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心中憤憤不平,麵色陰晴不定,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小娘們戒備心還挺重的,不過隻要把姓陳的搞定了,你遲早就是囊中之物!”
他小算盤打的叮當響,秦夢雅已經踢開了董事長的大門,憤憤不平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別人敢這麼踹門,以陳初之的脾氣,早就讓對方滾出去了,但秦夢雅是個例外,她眉頭一挑,納悶地問道:“誰惹你發這麼大的火?”
“還不是你辦的好事,從哪裏搞來了個老流氓?整天除了拍馬屁以外,就沒有半點好心思。”
秦夢雅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陳初之聽完一愣,有點難以相信,反問道:“不會吧?宋誌東看上去挺老實的,怎麼會幹這種事情,是不是你太多心了?”
秦夢雅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他看到我的胸部,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難道我是瞎子嗎?”
“這不合理呀,他可從來沒看過我。”
“你是一馬平川的飛機場,有什麼好看的?”
陳初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過去報複性的在她胸前狠狠地抓了兩下,氣惱的說道:“為什麼你最近又變大了?是不是瞞著我偷偷用什麼秘方,快教教我!”
秦夢雅已然是食髓知味的少婦,俏臉頓時飛上了兩抹紅暈,笑嘻嘻的說道:“你還是死心了吧,有種東西叫做天賦,是學不來的。”
“哼,長得這麼大有什麼用,整天晃來晃去的不嫌累嗎?爽的又不是自己。”
陳初之嘟嘟囔囔地批判了起來,但眼神中還是止不住的流露出了羨慕,畢竟女孩子天生總是喜歡攀比和炫耀,連她同樣難逃其外。
“你在辦公室裏吃葡萄了?”
“沒有呀,我從來不在上班時間吃水果。”
“可我怎麼聞到股酸味?”
“討厭!你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在沙發上嬉鬧了起來,粉拳秀腿來回飛舞,若要是有男人在這裏,非要當場鼻血橫流不可。
秦夢雅身子骨不算弱,但比不上常年練習遊泳的陳初之,很快就被按倒在了沙發上,狠狠的“蹂躪”了一番。
打鬧了一陣過後,兩人都累得筋疲力盡,陳初之躺在沙發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恍然間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她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哪怕就是在家人麵前,從來很少露出笑容,大多數時候全是板著一張臉,倒不是有意不做冷酷,而是年少的她肩上承擔了太多的壓力,已經忘記了笑容是什麼模樣。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秦夢雅幫她分擔了不少的壓力,而且兩人住在一起,平時也有個談心的朋友。
在不知不覺中,她慢慢有了變化,雖然在外人麵前還是那副冷酷的樣子,可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越來越像是正常的二十多歲女孩。
當然這一切和秦夢雅有著分不開的關係,她就像是一彎清冽的泉水,能夠衝淡旁人心中的陰霾。
“宋誌東的為人我心裏有數,他在之前的公司,就因為生活作風的問題,曾經鬧出過風波,但同時他在管理方麵擁有很強的能力,這是咱們不能夠忽視的,所以人才要物盡其用,如果他真的動什麼歪心思,再處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