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沉肩反肘,一下子就掙開了雲熙清。兩人一陣乒乒乓乓屋裏頓時如同遭了災一般。
直到雲熙清在也打不動了,他氣喘如牛的坐在地上,難得和軟的說道:“請你告訴我到底是除非什麼?隻要能救她我一定……”
“除非我大師公肯出手否則小師叔隻有死路一條。”蕭白有幾分氣餒的說道。
雲熙清則是麵色一喜,既然是夕夕師伯那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欣喜的說道:“那就趕緊去找你大師公啊給夕夕解毒啊!”
蕭白對他的不開竅有些忍無可忍了,於是乎聲音就有些高的說道:“你懂什麼?大師公從來不輕易見人,找他求醫的人更都是九死一生!”
雲熙清有些目瞪口呆,蕭白鄙視的掃了他一眼:“我大師公已經去診視逸清塵了,等他醒了我就會安排你們相見,你這幾日老老實實呆在這裏不要亂跑,否則出了婁子可沒人替你收屍!”
雲熙清跳起來抓住蕭白的衣袖道:“你不是說你大師公不輕易給人診病嗎?為什麼他肯診視逸清塵?”
蕭白狠狠的摔落他的手,說道:“因為這個機會是我小師叔拿命換來的!”
烏金西墜,滿地殘陽,而此時丹房之中的逸清塵已經緩緩的醒了過來,他的麵色依然蒼白如紙,可是已經可以正常的講話了。
莫言莫離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們扶著逸清塵慢慢的坐了起來,逸清塵環視一圈,除了奚若鬆,其他人一概都不認識。
逸清塵強撐著讓莫言莫離將他扶站了起來,虛弱的一笑,道:“謝謝前輩救命之恩!”
奚若鬆趕緊上前製止他,強笑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套虛禮?你若有點什麼,嵐丫頭就要急死了!趕快休息吧!”說罷帶著眾人都退了出去。
“嵐嵐呢?怎麼不見她?”逸清塵輕聲問道。當時自己躍下萬丈懸崖,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銀紅色也跟著跳了下來,他心中既喜且憂,喜得是她的心理到底還是有自己的,憂的是那個丫頭怎麼那麼傻就跟著跳了下來,事到如今自己醒來反倒不見了她。
半天都不見有人答話,他抬眼一看,莫言莫離皺眉低頭,眼神焦慮不知在想些什麼?
逸清塵剛奚若鬆他滿麵愁雲,心不在焉,此時連這兩個家夥都這般摸樣。心中便有幾分揣測,難道是嵐嵐出事了?
他輕咳一聲,滿臉笑容的望著莫言莫離,莫言莫離終於後知後覺的感到一些不尋常的氣息,望向主子,莫離道:“主子~!老前輩剛才交代我等你醒了要服藥,我這就去準備!”腳不離地的竄沒影了。
莫言恨得不行,莫離這小子幾時變得這般不講義氣了,這種事就丟給我一個人不成?他強行擺出一個笑臉道:“主子!”急的直冒冷汗,主子剛好不能受任何刺激,可小姐的事兒也不能一直瞞下去這可如何是好。
逸清塵道:“說!”
莫言無奈隻得原原本本的把事情都講給逸清塵,逸清塵聽完之後臉上依舊平靜無波,隻是攥的死死的雙手,他突然眉頭一皺,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紫色的汙血。
莫言大驚,趕緊喊道:“來人!快來人!”
眼前黑影一閃,雪無痕搶先跳了進來,看著地上的血漬,有些氣惱的給了莫言腦袋一巴掌:“不是叫你先別告訴這小子的嗎?”趕緊往逸清塵脈上一搭,臉色立馬變得古怪起來,不停的拈著胡子,口中說道:“異數!真是異數!”
奚若鬆也聞聲趕了過來,見雪無痕正在搭脈,黑著臉問道:“這小子又怎麼了?”
雪無痕笑眯眯的說道:“你先搭個脈在說!”奚若鬆探指一搭,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不可能啊~!老大不是說這小子至少還得在……怎麼這就……”
莫言急的滿地打轉,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滿心都是主子的安危:“二位前輩,不知道我家主子這是……”
奚若鬆道:“這小子沒事了,隻要好生修養幾日便可。”
端著藥走進來的莫離聽見這句話,立馬撇下藥碗,跪在地上鄭重的磕了個頭,莫離也跪倒磕頭,兩人剛要謝。
奚若鬆疲憊的擺擺手說道:“你們大可不必謝我,若不是嵐丫頭,這小子恐怕早就……可是嵐丫頭如今卻是!”
逸清塵下床鄭重的給奚若鬆行了一禮:“嵐嵐的事情晚輩都聽說了,隻要能救嵐嵐不管刀山火海晚輩願意一試!”語氣誠懇堅定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