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烙也微微提起俊眉,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二傻:找死?
暗處的人竟能在自己眼皮下掩掉氣息,麵前被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的傻子哥怕是連著暗處之人的皮毛都沒學到。
江南煜看著頭頂飄下的枯黃了的落葉,心中鬱結。卻不知自己已淪為公認的二傻。
“雅烏,你可自求多福了。”桑烙輕聲說完。
林中的眸子微微眯起,身上滿是危險的氣息,雅烏一驚:壞了,這人太危險,這下慘透了。
江南煜顯然還未參透,依舊一臉憤恨與茫然,全然不知鞭子已化作劍朝自己刺來。等回過神時,鞭子正帶著鮮紅的液體離開自己的身體。
而劇痛,後知後覺。
黑暗襲來,更是抓不住任何的支撐體,就像過往的歲月,從來都是這樣無力。從小到大,遠處那人即便那樣的身份在眾人眼裏也是神一般的存在,而自己永遠被嘲笑,可笑的活著,最後這樣沒用死去。
桑烙冷淡的看著毫無意識倒在地上人,靜靜轉身。
“別讓他死了。”
身後二人聞言,朝著暈倒的江南煜走去。
“主子,他跑了。”白慧上前恭敬道。
“你看他像逃跑的樣子嗎?”
白慧低頭道:“屬下無能。”主子說的沒錯,她甚至沒有看清那人的身影。
雅烏被帶走了,江湖這下又該熱鬧了。
桑烙朝銅陵看去,銅陵當即明了,退身離去。
月黑風高,大皇都王城此刻除了幽會而徹夜奮戰的男女,和如廁的人,怕是難有不在酣睡的人了。
城內還有零星的燈籠亮著,此刻四更剛過,街上除了呼嘯的風再無它音。
城外,烏黑的影子撞在緊閉的城門上,拉的老常,一晃眼便消失不見。
城內,一棟稱得上壯觀的宅子,那門前有高高掛著幾頂大紅燈籠,燈籠之上赫然寫著‘江府’二字。
一道影子由遠及近,看守一見來人精神更甚。其中一人正想說什麼,來人揮手製止,然後在看守的恭敬注視下進了宅院。
再過了一會兒,影子身後的影子這才退了去。
“少爺,太子爺那邊已經催了好幾天了。”本應是要緊的事,身後跟著的中年仆人薩多卻說得不急不緩。
眼前的少爺便是江南煜口中的師父:江白衣。南王江南盛未入族譜的庶子,這也是為何不用江南皇姓的原因。
薩多見眼前之人並不開口遂又說道:“太子爺還說那日不過心火盛怒才說了些重的話。”
江白衣繼續倒騰手上被自己拔了數毛的烏鴉,說著不相幹的話:“瞧你這麼頹,留了那麼多信息給你家主子,拉的肝腸寸斷了吧?”
江白衣一早就知道這家夥拉了一路的糞便,為的就是給跟在自己身後的留下信息。
某隻懨懨的烏鴉頓時狂躁:“呀呀呀。”你小人,你無恥,你陰險狡詐。
江白衣笑道:“罵我?你嫌毛多?”
老大,這個壞蛋,跟你一樣小人,一樣狡詐,一樣喜歡拔我毛!
江白衣若有所思道:“交給陸嬌,她不是也養了一隻烏鴉嗎?看看能不能配個對兒。也好成就一段。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