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後,暝翼然高中狀元的消息才傳便了整個荷塘村,整個村莊的人都到村門口來迎接這位光宗耀祖的新狀元,暝翼然一身紅衣,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在一群隨從侍衛的簇擁下,來到鄉鄰麵前,村長趕緊迎上前問候:“狀元爺回來拉,翼然,不,狀元爺可真是讓我們村無比的榮耀啊!”暝翼然緊握韁繩,示意馬兒停下,禮貌地點點頭,目光卻停留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忽然,他與人群中那個他思念了千百次的眼神對上,立即翻身下馬,向人群中衝去,緊抱那個懷抱孩子的婦人,哽咽道:“洛瑤,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婦人緊緊地靠著他,嗚咽著說:“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在場的人,無不為這一場景所感動…鬆開手,定定地看著這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過了很久,才道了一句:“走,我們回家.”村長立即示意大夥,:“大家散去吧,散去吧,狀元爺要與家人團聚團聚.”人們這才各自回自家田地耕作.
“瑤兒,這是我們的孩子吧.”暝翼然抱著趙洛瑤手中剛抱著的孩子,溺愛地玩逗著,“是,孩子都快滿一歲了,名字都還沒,就等著你回來取呢,你終於回來了…”趙洛瑤眼裏有無限的哀傷和慰藉,“是男孩還是女孩?”“男孩.”“那就叫暝風吧.”“恩,不錯的名字.”“男孩…”暝翼然倒沒有在名字上過多的留神,倒是因孩子的性別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莫家可好?生了男孩還是女孩?”“莫家…”“莫家怎麼了?”注意到趙洛瑤的神情恍惚,欲言又止,暝翼然有著不祥的預感,“天宏死了,是在你進京趕考後的第二天,玉琳瘋了,不知到何處去了.”趙洛瑤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從臉頰劃過.“什麼?死了?怎麼會…我走時不還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死…的?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呀!”暝翼然情緒有些失常,抓著趙洛瑤纖弱的肩膀不停的搖,似乎這樣子就能得到答案,“天宏那不是偶染風寒,而是癆病…”趙洛瑤顯然是已泣不成聲,暝翼然鬆開了手,頓時傻在了那裏,一切對他來說太過突然,太過悲傷,沉默,許久…“天宏的墓在哪?”“在西郊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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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娃兒,你可要認真讀書呀,我們村曾經可出了一個狀元,你要努力像他一樣啊!”“爺爺,那狀元叔叔在哪呢?”“去京城當官了吧,哎,沒有什麼他留戀的了吧,什麼也沒拉下,全家都去京城了.”“京城是什麼地方呀?”“是很繁華很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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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爺,從那以後,隻是人們茶餘飯後閑談的一個神秘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