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以為是自己沒站對位置,沒找準焦點。可白白調了半天距離,對麵這位臉上還是一團模糊。敢情人家就這長相。
五短身材,胖嘟嘟,配上一張白白胖胖的麵團臉也算相得益彰。至於五官嘛……
我已經很努力地睜大眼睛,眯起眼睛,再睜大眼睛,還是看不清他的五官。我甚至掐了個訣來確保他不是對我施了什麼混亂神智降低視力的法術。
他確實沒有對我施法,那就是我自己的觀察能力和語言表達能力的問題了。好吧,平淡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長相了。還是那四個字——一團模糊,來的最貼切。
一團模糊看我上下左右地打量著他,有點不耐煩。
“喂,看夠了沒有?燒雞呢?”
燒雞?開什麼玩笑?像我們青丘這種臉麵比小命重要,腰身比肚子重要,人人愛美愛到瘋狂的地方,怎麼會有燒雞這種油膩膩吃下去小蠻腰上就長出二兩肉的東西?有雞毛菜還差不多。
懶得理他,不如到人間走一趟吃燒雞去。
一想到香噴噴的燒雞,那當然是說走就走。我掐訣招來一朵白雲,縱身飛了上去,姿勢端的是美妙至極。這個上雲的動作我和二哥反複設計練習了整整三個月才確定下來。
二哥是這麼說的,“這個動作呢,這樣是最漂亮的了,又飄逸又文雅,還帶著那麼一縷縷的仙氣。當然了,缺點就是慢了一點,如果在對戰的時候就難免被人拖住後腿。但這都不是重點啦,反正我們隻要好看就可以了,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就交給他們那些粗人去做吧。”說完二哥還很不屑的用蘭花指輕輕戳了一下大哥的背。當時我看見大哥一陣不由自主的顫抖。
但是現在顫抖的是我。
二哥一語成讖,我的後腿現在就被人牢牢拖住,動彈不得。本來該是站在雲上昂首挺胸睥睨天下的造型變成半個身子趴在雲上,兩手抓住雲邊,兩腿耷拉在半空還亂踢亂蹬。
“放開我!”我一腳蹬在一團模糊的胸口,用了三分力。我還是比較謹慎的,萬一一團模糊法力不強,剛才那高明身法隻是他天生跑的快,我一腳踢的他吐血,豈不是罪過。
“不放!”一團模糊抱住我的腿,抓得緊緊的,“你把燒雞放下我就放手!”
燒雞?哪裏有什麼燒雞啊?我轉念一想,莫不是這小子裝癡賣傻跑來占本公主的便宜?哼,你也不到十裏八鄉打聽打聽,本公主是吃素的嗎?
“沒有燒雞!快放手!”我又踢了他一腳,這一腳瞄準他的臉踹過去,用了七分力。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敢輕薄於我,我踢得你吐兩口血,回家躺上半個月也不算過分吧。
“你不把燒雞留下,我就不放手。”一團模糊倒是硬氣的很,被踢的鼻血直流也不放手,一邊嚷嚷還一邊就勢把臉在我的裙角蹭了兩下,濕漉漉的也不知是鼻血還是鼻涕。看得我一陣惡心,手一軟就從雲上栽了下來。
一團模糊看我從雲上掉了下來,得意洋洋的放了手,“這下你跑不掉了吧。快點把燒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