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忠此時早已收了弓箭。一名身材矮小的手下站在他的身後。
“俞兄不用怕。我也不是要為難你,隻不過想跟俞兄多親近親近罷了。聽說俞兄與李小姐是舊識,不知是否當真啊?”
俞仁突然聽他提到李小姐這名字,知道他要找的確是李玉無疑了,於是故意裝傻。“哪個李小姐啊!我認識的李小姐可不少。您問的是怡紅樓的春紅嗎?她其實不姓李,隻是從小給李家寄養,他親爹聽說姓趙。”俞仁胡扯道。
“不是春紅。”李顯忠道。
“那一定是藏香樓的月季了。月季倒真的是姓李的。不過,李公子要找月季姑娘應該上藏香樓啊!怎麼倒問起我來了。我跟她也不是很熟的。啊!我明白了,一定是李公子臉嫩,不好意思去那種地方,讓我給您老牽線,把月季給約出來是吧!這個容易,這月季姑娘雖然有些傲氣,但我的麵子相信他還是會給的。隻要李公子舍的銀子,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李顯忠見俞仁總是跟他東扯西拉的,便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一甩馬鞭,冷冷的向俞仁一笑,“俞兄,我勸你還是老實些的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那個原本站在李顯忠身後的矮個子也走了上來。“小子,我們家少爺是給你臉,你可別不要臉。快些將方才與你在這兒並肩而立的,那個假公子的情況如實的告訴我家少爺。不然,一會兒有你的苦頭吃。”
俞仁假裝一愣。“剛才倒是有位相公與我一起到這兒來過。這位老兄連這都知道啊!果然不簡單,不愧是儀表堂堂的英傑之士。
要說方才的事吧!其實也是因這小子而起。”說著,俞仁向被綁的曹文詔一指。
“你說這小子吧!也太膽大了,居然敢公然在茶棚裏偷我們的東西。”
“他偷你什麼東西了?”矮個子不知不覺便被俞仁轉移了話題,還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來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是幾個饅頭罷了。東西雖不算什麼,卻讓人氣惱啊!你說我們一個大男人,胸中怎麼會連幾個饅頭也裝不下呢!是吧?莫說是幾個饅頭,就算是再珍貴十倍、百倍的東西,我們也不放在眼下。男人嘛!心胸就是得寬廣,李兄您說是吧?”
李顯忠聽出俞仁這話中有諷刺他心胸不夠寬廣的意思,但他現在急於想從俞仁的口中打探出李玉的下落,便沒有發作,隻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這小子做的也太讓人生氣了。你說你想要,跟我們好好說,我們看你可憐,也就給你了。可他偏偏要偷,這就不能原諒了。於是,我便跟正好也在茶棚裏喝茶的那位相公追了出來。”
“那後來呢?”那矮子聽到這裏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李顯忠瞪了他一眼,矮個子馬上醒悟過來,自己被俞仁給繞進去了。於是向他一瞪眼。“少跟我們兜圈子,說重點。那位與你同來的相公怎麼樣了?”
俞仁也不生氣,向著那矮子輕輕一笑,“這位兄弟莫急嘛!這不馬上就要說到了嗎?我跟那位相公追到這裏,卻見這一家子情形實在可憐,這氣也就消了,於是我們便回去了。”
“後來呢?”李顯忠這時候也忍不住追問起來。
“後來?後來,我們回去以後,便她付她的茶錢,我付我的茶錢啊!本來她是搶著要給我付錢的,可是我沒讓。我說咱們是初識,還是AA製的好。”
“什麼什麼製?”矮子這時又忍不住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