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美觀,別墅並沒有用那種鋼筋的柵欄,而是砌上了一圈不是很高的鏤空石牆,單從高度上看就算是剛過十歲的孩子恐怕都可以輕而易舉地翻過石牆,而在羅小兵看來像魏孝禮這樣一腦子鬼心眼兒的人,怎麼可能不在別墅的外圍采取足夠的安保措施。
在別墅的兩個側麵,羅小兵也看到了不下八個監控探頭,並且在側麵的屋子之中也有大量的雇傭兵手持著自動火力武器嚴陣以待,那架勢就好像馬上要有世界大戰爆發一樣。看來這魏孝禮真是夠惜命的,簡直做到了360°無死角的防護。
而那最最具有欺騙性的玻璃窗子顯然其材質不可能是普通的鋼化玻璃,而應該是防撞擊能力非常強大的防彈玻璃。不然一魏孝禮怎麼可能不掛窗簾呢?這也正是他引蛇出洞的高明手段!
羅小兵一邊假裝無所事事地走,一邊把整棟別墅的防禦措施都暗暗記在了心裏。他正往前走,突然在前麵竄出來四五個手裏拿著家夥的黑人雇傭兵,嘴裏用蹩腳的英文喝問:“幹什麼的?!站住!”
羅小兵趕緊也用更蹩腳的英文回應道:“我是過來旅遊的,跟旅遊團走散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這裏。幾位好漢饒了我吧,我身上就剩下點零錢了,你們想要就拿去吧,可千萬別殺我啊!!!”
羅小兵的戲做得夠足,到了最後邊這句都帶著哭腔了,他哆哆嗦嗦地在手裏掐著一把小麵值的A國貨幣苦苦哀求,那樣子楚楚可憐得連他自己都有點相信了。
這些雇傭兵常年過的都是刀口舔血、槍膛謀生的日子,隨隨便便哪個雇主想要用他們都著實得出一番血才行。整遝整遝的大鈔他們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這點零錢?最前麵的那黑人雇傭兵呲著一口白牙,用格外鄙視的口吻說道:“去你媽的,原來是個窮鬼啊!我們可不是什麼劫道的啊,不過這裏可是禁區,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否則……”
那雇傭兵一邊輕蔑地說著,一邊“哢喇”一聲耀武揚威地拉了一下槍栓:“否則,我手裏的家夥可不是吃素的!滾蛋吧,記住再也不行到這兒來了,再來可別怪老子的子彈翻臉不認人!”
羅小兵一邊作著揖道著謝,一邊戰戰兢兢地離開幾個雇傭兵。他為了假裝自己的害怕,剛剛離開就開始一路狂奔,並且跑著跑著還故意摔了自己一個大馬趴,在地上爬了半天才爬起來繼續玩命狂奔。
後麵的幾個雇傭兵早就樂得開了花兒,嘴裏麵不幹不淨地說著歧視的話:“不光是個窮鬼,還是個膽小鬼啊,慢點跑,別把自己摔死了,狗屎!”
羅小兵跑出一段距離,確定後麵的雇傭兵看不清他了才停了下來,這時耳機裏傳來喬晚的聲音:“小兵,怎麼了?咋跑得這麼狼狽?”
“明知故問!”羅小兵沒有好氣地喝道:“被幫那狗日的雇傭兵給發現了唄,我不裝得狼狽點你認為他們能信嗎?這就好比別的男人大搖大擺地從你老婆屋子裏出來,說隻不過是路過的,你能信嗎?隻有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麵、破衣爛衫的你才會相信人家沒給你戴綠帽子,而是單純的進來要個飯而已。”
那喬晚本來想說“你老婆才給你戴綠帽子呢!”反擊一下羅小兵,可是一著急竟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來一句:“去你媽的,我老婆才跟你倆戴綠帽子呢!”一說完,喬晚就感覺不對趕緊捂上了嘴,羅小兵也從耳機裏聽到了崔宗和牛大力歇斯底裏的笑聲。
羅小兵笑著說:“對對對,你老婆跟我倆戴綠帽子,是給你戴的,哈哈哈哈……”
說歸說笑歸笑,可一說到任務那可來不得半點馬虎,羅小兵一回到賓館的713房間便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A4紙和一支鉛筆刷刷點點畫起了一張簡單的作戰地圖,順便把魏孝禮大致的監控探頭位置和大致的火力配置標注了一下。
那牛大力瞪大了牛眼歎道:“我哩乖乖,就算是雞蛋也得有個縫兒啊!弄得密不透風的咱們可怎麼進去啊?就咱們這幾把槍頂個蛋用,還不得被人家弄死個十遍八遍的啊?!”
羅小兵一抬眼:“大力,你忘了我跟你說過啥了嗎?誰要是膽敢擾亂軍心,老子就把他給扔到非洲!”
那牛大力真是個小孩子性格,真被羅小兵嚇到了似的死死地捂住了嘴。
羅小兵也剛剛好把簡易地圖給畫完了,他一拍牛大力的肩膀
——“不過大力說得不錯,就算雞蛋也得有個縫兒啊。說實在的,我也真就沒有找到這棟別墅防守上有什麼漏洞。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的狗窩咱們都發現了,害怕殺不了狗?!來日方長,隻要咱們的監視足夠細致,絕對能找到漏洞,這世界上沒有哪裏是絕對攻不破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