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靜靜地坐在馬車裏,突然感到異常的煩悶,本來平靜的心緒突然間有了絲絲的漣漪,聽著外麵人群鼎沸的呼喊,應該是為了西域使者而喊吧,但又有誰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和人氣呢?白無不禁一陣迷惘,同時心情更是煩躁,不禁叫停了馬車,對一直笑而不語的霍華世說,“裏麵太悶了,我想下去走走,你可否先去陳府,我很快就會趕到的。”輕柔的聲音又帶著稍稍的期許,而一旁的霍華世一早便注意到白無的異常,這樣的要求本不符合常理,但看著白無那可憐的模樣,竟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來,“好吧,但是我必須和你在一起,這樣擠的人群,我可放心不下讓你獨自一人啊!”口氣頗是無奈,還帶著淡淡的寵溺。看著霍華世不容置疑的口氣,白無也不便再說什麼,畢竟自己的要求是不怎麼合乎其理,這也許已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了吧,於是輕啟朱唇,“那好吧!”白紗遮蓋了白無滿臉的失望。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白無無精打采的擠在人群之間,看著這無數黑壓壓的人群,不禁暗驚:是誰惹來了這樣多的人,難道這麼多的人僅僅是好奇而已嗎?想著想著,不禁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直到一陣刺痛沉入骨髓,胳膊被人緊緊地握住並拉到了一旁,白無才從自己的世界裏清醒過來,隻見霍華世原本溫和俊朗的臉已被焦急所取代,“織兒,你怎麼樣?”順手抬起白無的右臂,卻看到原本白嫩的肌膚已變成一片紫紅,這暗器明顯已淬了劇毒,華世一陣心慌,幸虧自己反應及時,要不然。。。看著霍華世緊張的樣子,白無不禁一陣感動,“不用擔心,我沒事。”雖然開始有一陣噬骨的疼痛,但這並不能傷害到白無,誰讓自己百毒不侵呢!聽了白無的話,霍華世一陣懷疑,但再看白無的傷勢,好像又真的沒什麼大礙,紫色淤血也漸漸淡了,看著手中那枚黑色的菱形暗器,心思鬥轉,剛下車時便看到了那個風華絕代的人物,雖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憑男人的直覺,這個人絕對非平庸之人,可他的目光又為何會對麵蒙白紗的織兒糾纏不放呢?心裏不禁升起一陣淡淡的怒意,可那枚暗器應該是射向他的才對,隻因他一“不經意”的閃身,織兒便差點被射成重傷,這凶手又會是什麼樣的目的呢?看著霍華世眉頭緊鎖的樣子,白無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話,便又說道,“我真的沒事啊,我可是百毒不侵啊,不要擔心了。”說完還俏皮的一笑,霍華世一愣,回過神來,還是先別告訴白無吧,“你呀,不要再走神了!若你真出了什麼危險,我是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無奈的聲音裏又含著嚴肅,如果織兒真的再消失一次,自己還能再承受的起嗎?
樓閣之上,邪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很是親密的兩個人,嘴角慣有的弧度已經消失,“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那個人沒被射到,卻射到了我最關鍵的一步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經是渾身冷汗,自己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早已覺察到了有人要傷他,而且還能從容的躲過自己的“致命一箭”,顫聲道,“這是屬下得疏忽,請堡主恕罪。”久久的,沒有任何聲音,她應該沒事吧,不然怎麼還會笑,自己本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可為何在看到她受傷時感到莫名的恐慌,看到她沒事時竟是莫名的輕鬆,自己會是在擔心她嗎?不會的,自己不應該為任何人逗留,眼前的白衣女子亦不例外,嘴角輕揚,“好了,你先下去吧!不要再有下次。”黑衣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雖不知這次主子為何會輕易地放過自己,還是站起身,閃身出了樓閣之外。
酒樓一角,絕代風華的男子緊緊地盯視這那一輕靈的影子,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對偶然出現的她充滿好奇,當自己躲開那枚暗器時,才發現她已被擦傷,據自己了解那應該是淬了百花毒的才是,可對她卻沒什麼作用,於是,本來的擔心變成了深深好奇,難道她百毒不侵?她又是什麼人呢?鳳眼微眯,輕搖一下頭,看來自己還真對她感興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