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會在一個注定的時間,注定的地點出現,卻需要你用一生的時間用來忘卻。
異常刺眼的陽光,照的人分外的暈眩,恍惚間看見了那個縈繞自己多年的熟悉麵孔。
有水滴落,灼熱的燙痛了自己的手背,更是刺痛了多年沉寂的心。
“袁斯一”低聲輕呼著這個熟悉的名字,像是烙印般嵌入心裏。陽光變得耀眼,大顆大顆的淚珠帶著陽光折射的尖刃迅速的滴落下來。
落的他一陣慌亂,清脆的聲音宛如玻璃的敲擊,一聲一聲點到的是他同樣沉寂的心。
“左凝?”一切猶如夢幻般不真實。輕聲的詢問,更是詢問自己,是真的嗎?
“袁~”
“左凝!”清脆的聲音徹底敲碎了這似玻璃般的夢幻,片片的掉了一地。
低頭深呼吸,抬眼間,眼裏氤氳的霧氣已經散去。閃爍間依然是那個初見的女孩。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晰的寫著堅強。
“袁斯一,你好!~”
好像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發不出來,擠出的隻是這幾個,陌生而疏離的客套話。
“小陳,這是我的朋友,袁斯一。”小陳是個乖巧能幹的人。從一開始便是左凝的助手,體貼溫情的讓左凝感到溫暖。
“袁斯一,這是我的助手,小陳。”
一切那麼的自然,自然的帶著尖銳的疼痛。陽光再次刺痛了左凝的眼睛,想象過的無數次的相遇場麵,沒有這樣的情節。
“袁先生,你好!”客氣的言語,禮貌的招呼。小陳對於這些是駕輕就熟。左凝的不善言語,是她加以補償,是她巧舌如璜。
“袁先生,對不起,我們先失陪了。”不多不少的75度欠身,既不卑微也不高傲。
“左凝,你怎麼跑出來了?大家擔心死了!”隻有在麵對左凝的時候小陳才會除去專業的麵具,戴著擔心焦急的語氣詢問她。
看著遠去的左凝漸漸的縮成視網膜上的微小一點,直到消失不見。要不是指尖依然留有她淚珠的溫度,袁斯一肯定會以為又是一場誤會。美好並且疼痛的誤會。
那樣的誤會有多少次?長發,身形單薄的女孩。好像到處有她的影子,揮之不去的縈繞。
剛才那個仰頭享受陽光的女子,有著漆黑濃密的長發和單薄的身體,單薄的仿佛吹過的清風就能將她帶走。蒼白的臉寫著不符的憂傷,宛如靈魂的宣泄,淡淡的不露痕跡。
輕聲的嘲笑自己略帶諷刺,又是一個誤會。怎麼自己還會相信她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腳步卻不受控製的挪動。
揚起的風帶來她身上的味道,純粹的猶如清晨剛剛采擷下的茉莉花,似有似無。
再相信一次吧!
驀然回首間,陽光氤氳的仿佛沙曼。飛揚的發絲帶著特有的芬芳淩亂的拂過麵頰。柔軟的觸覺是久違的心動,血液流過心髒激發的是全身的活力。
“左凝?”
……
……
越走越遠,就好像在跨越命運的鴻溝,沉重的猶如千金頂。不敢回頭,害怕一回頭眼中的淚水會決堤。自己的脆弱不可以被他見到。
小陳斷斷續續的述說著今天和明天的行程以及這一周的內容。如果不是小陳,自己差不多忘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了。
拍攝自己新專輯的mv,公司給了半個月的時間,還請了當紅的明星華曄充當男主角。
華曄,以他現在在娛樂圈的地位,已經不能和四年前的他相比了。出唱片,拍電影,一步接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完美無瑕的。影響更是一浪比一浪,現如今儼然有娛樂圈天王的氣勢。
他們三個差不多就胡瑜最為懶散了,出了幾張饒舌專輯,上了幾個電視節目。整個人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喜歡的依舊喜歡,不喜歡的依舊不喜歡。
總結一句話就是不求上進,安於現狀。但是每次出新片其他兩人必定出場,也隻有胡瑜敢抱著華曄那個大冰人,並且麵不改色。
隻有對左凝,華曄才會收起那萬年不變的臉,這一點胡瑜知道,其他的人也知道。
每年的頒獎典禮,定是華曄陪著左凝走過。紅色的地毯,白色的裙擺,華曄總是溫柔的輕摟左凝。
這樣的溫柔狠狠的敲擊那些歌迷的心,左凝一時成為眾人聲討的對象。
對此公司隻說是炒作手段,而華曄的一如既往,使這一切是一個迷,誰說的清。
左凝自己也明白,隻當做是炒作手段。
對於愛,左凝似乎已經失去了能力。心好像走失了,找不到歸來的路。
“袁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