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莫名奇妙的接到餘寬的電話,說左凝在馬爾代夫?
為什麼又莫名其妙的接到,消失了四年的斯一的電話說,左凝在s城的醫院裏?
誰可以回答他的疑問,到底怎麼回事?然而滿腹的疑問在看到她之後都變成了如今的憐惜。
左凝,為什麼再見會是這樣的局麵:昏迷不醒,孤獨落寞的躺在醫院的病房裏。臉上有劃傷的痕跡,臉色蒼白沒有生氣。斯一你哪裏去了?為什麼你沒好好的照顧她?
以為她找到幸福,既然那樣隻能祝福。可是如今……。憐惜帶來的痛都變成眼角的溫熱液體,滑過的是自己的掌心。
男子埋首,止不住的疼痛從心底傳來,變成源源不斷的淚水。原來自己還是一如從前,不夠堅強。
她的手冰冷沒有溫度。努力為她撐起的溫暖天空,還是沒有傳遞給她任何溫度。
她離開的兩個月像是一場緩慢漫無邊際的等待,在等的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卻看到她帶著滿身傷痕的回來。是該欣喜?還是該痛苦?
……
當左凝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卻是久違的莫伽寒。呆滯的說不出話,但是當左凝知道這是中國的s城的時候更是震驚的失去了語言。
環顧四周將眼珠瞪得大大的,白色床單,刷白牆麵,彌漫的刺鼻的消毒藥水。還是醫院,為什麼一覺過來就變了地點,變了人。
“斯一呢?”高聲詢問,沒有理由他會不出現。
“……”言語上的沉默。眼神上的失意。
“伽寒,斯一呢?他在哪裏?”聲音響亮,帶著不解和疑惑,“斯一在哪裏?還有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就到了中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莫伽寒的神色,心頹然慌亂沒有方向,眼角的淚水哽咽的她的聲音嘶啞,“伽寒,你告訴我斯一哪裏去了?他哪裏去了?”無數的糟糕預感襲上心頭,他在哪裏?怎麼了?
“…不知道…”她可知道,她的淚是劃向他心口的鋒利刀子,一條一條,細長並且深沉。
“不知道,不知道。”喃呢著,近乎失魂,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會不知道?難道說斯一不是和自己一起回來的?難道他還在male?這到底是怎麼了?世界錯亂了?
“斯一幫我去買東西了嗎?”抬眼,眼中的淚水迅速跌落,打在莫伽寒的手臂上,是熾熱的火苗,燒灼他的皮膚疼痛不已。
微微搖頭,低聲訴說,“不知道他在哪裏。是他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這兒。但到這兒,我並沒看到他。”
“那他說了其他什麼嗎?”雙眼溢滿淚水,是懇切,是祈求。
“他…他讓我好好…照顧…你。”不忍說出,但是她的淚水讓他顧不得思考,隻是複述。
瞬間,世界在她的麵前轟然倒塌,他說,讓他好好照顧她。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不會照顧他了?還是他不要她了?
“左凝,左凝。”驚覺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怎麼樣殘忍的話,“左凝,左凝!”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樣?”急切的詢問夾雜欣喜的眼眸點綴著點點的光芒。
“是…是…是他有事要做,…所以讓我先照顧你。”善意的謊言總是欺騙別人,同時也是欺騙自己,自己內心的無力掙紮。而一個謊言就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一場無力掙紮和不斷彌補的過程,會讓所有的人心力交瘁。
“是嗎?”
“恩,他有事情還沒完成,所以要我先照顧一下你,你怎麼說也是我手下的員工啊!”說出去的謊言,就要讓它變得完美。
“哦!”真的?真的嗎?
“是這樣的!”隻希望真的是這樣的。
“左凝餓了吧!我叫東西過來給你吃。”
“好的!”雖然莫伽寒這麼說,但是心底還是有疑問,有遲疑。為什麼?什麼事?讓他連等都來不及。被護士打了一針,醒來後世界就不同了?
沉默,無語。誰都有各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