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反複的播報的是關於馬爾代夫群島的罕見暴風雨。那裏是她的居住地,心情潦草的如路邊的雜草,怎麼辦?冒然行動必然會引起袁氏的注意,可……可是怎麼辦。餘寬焦躁的心情猶如洪水般襲來,即將淹沒他。
“莫伽寒!”無意中想到了,左凝的老板莫伽寒。
……
當袁斯一再次打開病房的門的時候,空蕩的床鋪驗證了他的想法。
心已經失去知覺,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頹然間看到床上了紙條,那是專門為他挖的陷阱,但是他毫無猶豫,義無反顧。
也許,左凝,讓你跟著我是一個錯誤!
“少爺!想你也知道為什麼了。male機場見。”
心裏回蕩的聲音一遍一遍,“male機場見。”
male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小的首都了,小的連飛機場都沒有,飛機場建在臨島上。到臨島要用到這兒的多尼船,那也算是馬爾代夫的代步工具了。
馬爾代夫應該是上帝皇冠上的碩大藍寶石,跌落人間,散落成細密晶瑩的碎片。隨機的分布在如天鵝絨般的印度洋海上,隨著時間沉澱,藍色漸淡,形成了花環般的珊瑚島。這兒是喜愛度假者的天堂,亦是喜好浪漫者的毒藥。
絲綢般的藍色海麵因為多尼船的駛過,而形成了起伏的皺折,這樣夢幻的島國,卻無法一一欣賞。
心焦躁不安,也許是個錯誤,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怪隻怪夢境太過美好,讓人恣意沉溺,忘卻現實與痛苦。
柔軟的海水拍打著行駛中的船隻,一下一下,而船上的人也如這海水般,波蕩起伏。美好的夢境總易破碎,是現實的刀刃太過尖銳,寒戰的光芒穿透氤氳的霧氣給人致命的疼痛。
隨身攜帶的,是餘寬給的精巧手槍。指尖的寒冷是屬於金屬的特有冷冽,微小的現實觸感,劃破他一貫的沉默,使得他看起來緊張不安。
male的島嶼都太過微小,也許是藍寶石墮落人間時,撞擊的太過猛烈。
male的機場建造的簡潔利落。剛踏入機場的時候,就有高大的黑衣男子上前做指引。
寬敞的會客廳,數十個黑衣人使得氣氛一度降到零點。
“她在哪裏?”反手扣住伸手來的黑衣男子,“她在哪裏!”嗓音撕裂,絲絲點點夾雜的是不安,是焦急。
“少爺,請你不要激動。”說話的是個女子,身材高挑,幹練精明的樣子。是那個“護士”,“你太狡猾了,所以我們不得不用特殊方法,將你請回去!”
“我要你保證她的安全!”
“嗬嗬,少爺,還真是天真。你看今天這些人,難道帶不了你回去?”女子失口微笑,“老爺說了,這個女人就跟那個瘋女人一樣,留不得!”微舉手臂。
兩個黑衣大漢就從身後襲過來,揮拳,轉身,擺腳,抵擋間手指觸碰到腰間的冰冷,冷如輕霜,透過全身,也許隻能這樣了!
握在手中的是精小的手槍,上來的黑衣人,各個都一怔。
“你以為,一把搶就能從這兒帶她出去?”冷笑帶著輕蔑,“太天真的了!”
“這樣呢?”袁斯一,將手槍黑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冷笑對她,“這樣呢?他沒叫你們帶個屍體回去吧!”
“你……”最終還是沒有說出。
“我隻要她平安。我隻要他保證以後不會傷害她,那麼我就跟你們回去,當他的傀儡。”聲音響亮,回蕩在這間屋子裏,顯得蒼涼,“要不他就斷子絕孫!”話扔出,顯露了他的內心——決絕。震的每個人的都呆了一下。
“好!”女子最先反應過來,“好!但是你如果再反抗的話,那她就是祭品!”
“恩,我要確保她安全回去!”
“沒問題!帶少爺回去!”
也許這就是結局,終究還是這樣的支離破碎。
……
總有意料之外,總有不盡人意,總有咫尺千裏……
這是誰無意擺弄的棋局?這是誰刻意描畫的橋段?這又是誰一手釀造的陰謀?是她?是他?還是高高再上擺弄人間的神?在所謂的神麵前,他們隻是渺小如螻蟻的生物。也許神正在觀賞這一幕幕的悲歡離合,並且樂此不疲。他又怎麼知道他眼中的“戲子”,是如何投入,如何的身心疲憊,如何的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