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葉清歌在學堂見到蹴鞠比賽,覺其暗合兵道,回到趙府自己的房中,便想著如何將這攻守之法,結合自身,加以運用。他飽讀兵書,深蘊戰理,又穎悟絕倫,苦思一宿,終讓他想出一套陣法來。
次日葉清歌來到營中,叫來衛西武、鄧航等人將自己所創之陣講解於眾人。眾人曉後都點頭稱妙。隨後葉清歌一隊人,找到一僻靜之處,開始操練起來。諸人白日裏操練陣法武藝,夜間又聽葉清歌推演陣法細節,葉清歌見到有些瑕疵之處改良一番,又在將新的構思教於眾人。如此時光飛逝,轉眼便是十日過去。
“國破山河在,成春草木生。”杜甫詩中說得當然是唐朝舊都洛陽。經過安史之亂,黃巢起義的幾次戰禍,關中兩大曆史名城,千秋皇都,長安、洛陽,早已變得破損不堪。而後後梁神武皇帝朱溫篡唐稱帝,遷都汴梁,經四朝更替,歲月雕琢,汴梁一城早已取代洛陽成為中原第一大城。它四朝為都,其禁宮皇城,更是被曆代的君主們不斷翻修新建,變得格外恢弘大氣,富麗堂皇。
周朝現任君主柴榮,文成武德,經緯天地,他接任帝位後,不欲窮奢極華,對於自己的宮偉修建也是一再節約。然而他卻特地令人在皇城外圍,修建起一塊氣勢恢宏的禁軍校場,其妻符皇後問他為何,他隻是道:“兵強則家在。”
此時葉清歌與手下五百驃騎衛,正靜立在,這禁軍校場邊那兩座橫插雲霄的箭塔腳下。
周帝柴榮領著一幹朝中大臣,在高台上負手而立。他雙眼望向高台下麵,黑壓壓的一眾精壯將士,滿意道:“趙將軍,訓練有素。”趙匡胤行禮拜道:“微臣不才,隻是盡力而為。”
柴榮頷首一笑,隻聽一身穿華服的稚嫩孩童拉著柴榮身旁一雍容華貴的美貌婦人問道:“母後,表兄在哪裏,為何孩兒沒有找到?”此子正是周帝柴榮的嫡出長子柴宗訓,而他所牽美婦正是柴榮之妻,周朝之後,符氏。
要說閱軍之事本不該攜帶女眷,但柴榮想讓自己的幼子也見識見識下他大周的軍隊,而柴宗訓又深念其母,所以才一並帶來。這時宣懿皇後抬起如玉纖手指向禁軍校場下,親衛軍右營所站的一方指道:“那不就是你符烈表兄嗎?”
眾人聞言望去,隻見校場中間一對軍陣中,聳然站有一人,身穿銀白鎖甲外披一件雪白披風,挺拔如鬆,威武不凡。柴榮身後平章將軍張永德不禁讚道:“魏王符家之後,果真器宇軒昂,不同凡響。”此時柴榮看著高台之下的白袍小將,臉上也泛起一絲讚許。
而此時趙匡胤目光卻落在校場中另外兩個人的臉上......
過得片刻,他收回心神,看了看頭頂豔陽,衝周帝柴榮道:“稟報聖上,日候不早,是否開始令禁軍九營各自選出的小隊開始比較技藝。”柴榮點頭道:“那就開始吧。”趙匡胤領命,上前揮動手中令旗,示意開始。
場下擊鼓手見命,立刻擂起重鼓,場中各營軍陣各自退開一邊騰出中間大塊空地,隻留下就校場中參加比試的九支小隊。
這時場外走進幾人,將地上各個方位別插入九麵大旗,然後九隊各自走到帶有自己軍營名號的大旗邊上。場邊令官見一切準備就緒,點起三炷長香,放聲高呼道:“比試開始。”
校場外一時沸騰起來。場外鼓聲震天,喊聲震天,場中九支隊伍卻誰也沒動。所有人都知道,任憑哪方率先發起攻擊,搶奪他軍大旗,必然會被其他隊伍乘機偷襲。
因禁衛軍中,又新增一支驃騎營,今次的比試便由以前的八麵大旗也增為九麵,仔細一瞧,恰成九宮之勢。葉清歌的驃騎營位於震位,他仔細一瞧,符烈的右親衛營就在自己的旁邊天元位,而趙匡義的左親衛營離自己甚遠,位於右角坤位。
一陣對峙之後,率先發起攻擊的竟是符烈的右親衛營。這讓葉清歌非常意外,要知道右親衛營連續兩屆比賽奪魁,早已是所有隊伍心中的最大敵手。沒想到淪為眾矢之的符烈不想著先如何避實就虛保存實力,而是主動出擊。
隻見符烈鮮衣怒馬,手持方天畫戟,揚天一指,十人十馬卷起地上沙土,朝兌位的偵騎營呼嘯而去。右親衛營氣勢磅礴,陣法嚴謹,兌位的偵騎營數合之下,已被殺得支離破碎難以成陣。
符烈長笑一聲,打馬上前,畫戟一挑,欲奪走大旗,突然一箭飛來,符烈無奈收回畫戟,橫身當下,抬頭一瞧,射箭之人正是趙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