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葉清歌又讓軍士們演練了一次四三三陣,見全軍上下人人都已極為精熟,深得陣法要義,感覺自己的努力換來了滿意的成果,心下蔚然。他誌得意滿起來,便獎勵眾軍休息一日,然後再進行其他戰陣的演練。眾軍連日來頗為勞累,這下得了空閑,不是出營采購日需,便是吃喝、睡覺,葉清歌閑來無事,便也想出營到城中逛逛。
才走出大營,隻見一人飛馬而來,此人五旬有餘,微微發福,一身黃銅鎧甲,正是驃騎營副指揮使,薑勇。
薑勇見了葉清歌,急忙下馬。“葉指揮使......屬下正要有事稟報。”他氣喘籲籲道。
葉清歌雖是上級,但一項尊敬無論資曆還是年紀都長於自己薑副使,他連忙回禮問道:“薑大人,有何要事?”薑勇順了順氣道:“趙匡胤趙將軍被刺重傷。”葉清歌心中驟然一驚,大呼問道:“什麼時候的事。”薑勇回道:“就在剛才。”
“趙大哥,人在那裏?快帶我去。”葉清歌焦急道。副指揮使薑勇道:“就在趙府。”葉清歌急急上馬,揚鞭疾馳而去。
葉清歌回到趙府,問過下人,匆匆奔入趙匡胤的臥房。隻見趙匡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他旁邊連同軍醫、趙匡義、趙普共站有三人。葉清歌急問大夫傷情如何,大夫隻是搖頭不語。
一旁趙匡義回道:“大夫說,大哥中的不是普通外傷,而是江湖上的一門陰毒武功,叫做‘七煞蝕心掌’。”
“七煞蝕心掌?莫非刺客又是七煞堂?對我早就應該想到!這群人真是陰魂不散。”葉清歌憤恨道。
趙普歎道:“不錯,這門陰損武功正是七煞堂第一殺手破軍的獨門絕技。”他滿頭花白,臉上愁眉不展。葉清歌忙問道:“破軍,就他一個嗎?他是如何潛入進來行刺的?”
趙普將事情說了一遍,葉清歌歎道:“好一招請君入甕,這破軍就是七煞堂的首領嗎?想不到這次他居然親自出手了。”
趙普點了點頭道:“隻要是七煞堂的目標,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前幾次的失敗,沒想到會令破軍親自出手。”
趙普並不知道,上一次七煞堂一連派出天相、天機、巨門、太陰四大高手聯袂出手刺殺趙匡胤,這四人任中一個都可令江湖人談之變色,隻是不巧遇上了公山不拘,才令其铩羽而歸。
“到底是什麼人,非至趙大哥於死地不可?”葉清歌恨聲道。他此時才真正感受到七煞堂的可怕之處,不達目的,誓死不休,躲在黑暗處無休無止的暗殺。
“不知道,匡胤生為朝中大將,征戰無數,想讓他死的人太多了。”趙普歎道。
葉清歌無奈搖頭,心想:“在這亂世之中,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朝廷將相,都有太多的可悲。”他望著奄奄一息的趙匡胤又著急道:“那趙大哥的傷還能醫治嗎?”
那軍醫沉默片刻歎道:“若隻是傷,老朽還有辦法,可是這七煞蝕心毒,老朽從未見過,也不知道如何化解。”
“那怎麼辦,中了這毒會怎麼樣?”葉清歌焦急萬分。軍醫愁容滿麵道:“不知道,老朽從未見過此等奇毒,它不像是草木毒蟲所煉製而成,而像是由人身體的真氣所含帶的,真是太過奇妙。”
葉清歌救人心切一時也不多想道:“你治不好,那就找禦醫啊,禦醫是皇上的大夫,肯定有辦法。”那軍醫一時尷尬,冷笑不語。
趙普勸道:“清歌你有所不知,聖上半生戎馬,愛兵如子,禁軍中的軍醫都是聖上從禦醫中挑選出來的最好的大夫。”葉清歌聞言一怔,歎道:“那,難道趙大哥就沒救了嗎?”他想起趙匡胤對自己一直照顧有加,親如兄長,一時沮喪萬分。
“其實,天底下或許能救二哥的還有一人。”趙匡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記得,先父還在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對被追捕的私奔男女。而那其中女子正是後來被江湖人稱作“花靨醫仙”,傳說她醫術高絕,能起死回生。”
“恩,這個我也有所聽聞,傳言此女當年得了藥王肖藥兒的真傳,也不知是真是假。”趙普也點頭道。
葉清歌道:“先不管他是真是假,先請來試試,她現在人在何處?”
“這個我也不知。”趙匡義搖頭歎道。
“就住在南平國峽州西郊三十裏外的聽花小築中。”軍醫看也不看葉清歌道:“我也隻是聽其他幾位師兄弟提起過,本欲親自拜訪,隻是公務纏身未得有空,到底住不住在那裏我也不敢確定。”
“去了才知道,趙伯請醫仙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葉清歌關心趙匡胤的病情,急切道。趙普展眉道:“清歌武藝出眾,如此甚好。”趙匡義也點頭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