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芸一直背對樓梯,這會兒才轉過身來。符烈側目一看,竟是呆了一呆,高芸芸一張嬌容月貌,帶起三分怒意,七分嬌嗔,如出水粉蓮,春日落英,美得讓他心頭一跳。符烈片刻後才收回神來,暗惱自己竟會被一女子亂了心神,板起臉冷道:“我親衛軍辦差還輪不到你多管。”說完一招手,示意眾人繼續帶人走。
其中兩名親衛軍提著那呆傻男孩,還未走出幾步,隻覺眼前清影一晃,便被高芸芸踢腿兩腳,一齊踢翻在地。一旁其他幾名親衛見狀又驚又怒,親衛營辦事居然也有人敢攔?真是不知死活!齊喝一聲拔刀圍上。
起先幾人隻道她隻是會點拳腳的潑辣丫頭,沒有見過世麵才敢阻攔鬧事,一番搏鬥下來才發現,高芸芸身手敏捷異常。幾人雖彪悍威猛,而其卻能在幾人中間,來回騰挪,遊刃有餘。再鬥幾招,高芸芸漸漸處於上風,一雙小巧玉手,左右飄飛,又擊倒數人。
高芸芸一身粉紅霓裳,身姿曼妙輕盈,雖是出手傷敵,卻猶如飛花舞風,玄女奔彩,美麗已極。符烈一旁竟是看得癡了,出神之時,屬下親衛又倒三人。
“小呆瓜,別哭了......姐姐帶你......”高芸芸將眾兵士放倒後,蹲在地上衝那啼哭不止的呆傻男孩兒安慰道。
不料話還未說完,右眼角一道青芒閃過,正是符烈長劍襲來。
他起先見高芸芸是一女子,本不屑與之糾纏,如今屬下眾人一齊聯手竟是不敵,逼不得已隻好出手。
高芸芸一經出手,輕輕鬆鬆便將十幾餘人放倒在地,以為那親衛營一眾人不過隻是酒囊飯袋。她對站在一旁的符烈不是毫無防備,隻是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劍會這麼快,這一生從未見過的快。
電光火石,追風逐日。
劍隻離她不足三寸的時候,高芸芸才有所察覺,哪裏閉閃得及?
然而就在這差之毫厘之間,符烈手中青鋼發出一聲被重物所擊打的劍鳴之聲,巨力所致,帶得長劍往外一偏,衝高芸芸的後腦一寸外將將劃過。
一劍走空,符烈心頭雖有三分怒意,但更多的是釋然。他並不願取這眼前女子的性命,隻是自己從小練劍,皆為殺招。他懂得什麼叫留有餘地。
“葉清歌!”符烈冷厲道。
不錯,迫開符烈手中青鋼劍的那股巨力正是葉清歌的屈指一彈。
葉清歌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道:“你若殺了她,怕是擔不起這個罪。”
符烈不以為然道:“笑話,本將奉旨辦事,誰若阻攔皆可先斬後奏。”
“到底是什麼事,非要為難一個無知孩童。”葉清歌深感好奇道。
“以你的身份,還不配我給你解釋。”符烈傲然一笑。
葉清歌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濃,麵帶挑釁,將那男孩兒扶起藏於身後,明擺了不讓符烈帶走。
符烈見狀冷笑一聲,也不再多作言語,青鋼長劍凝聚出迸裂殺氣,朝葉清歌席卷襲來。葉清歌早有防備,腳步微踏,使出“淺墨行意劍”中的“行雲流水紋”任符烈長劍再快,他都如潑墨流水,不疾不徐,緩緩避開。
符烈曾與葉清歌有過交手,心知他身法了得,劍術精奇,定下心來,不再一味搶攻。劍法一改中正平和,每每攻敵必救,虛中帶實,指上打下,攻中帶守,快中有變。
葉清歌心知符烈自小習武,對敵經驗比自己豐富太多,若總是躲閃,再鬥下去恐怕敗多勝少。無奈拔出腰間武劍,反守為攻,欲搶奪先機。
他二人各有所長,葉清歌身法飄忽,劍術隨心所欲變化無窮;符烈劍勢猛烈之餘不失渾圓一體,外兼經驗豐富;一時之間難以已分出勝負。
兩大年輕高手,傾力對陣,高芸芸有心想助葉清歌,卻感無從著手,索性站在一旁,凝神觀望。她心中暗暗稱奇:“這混小子的武藝,何時變得如此之強。而這白袍武將也是驍勇無匹,這周國真是臥虎藏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