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公子料事如神!看見龜尾巴就能猜到龜腦袋!這處海島果然形似烏龜,你們都輸了!全體扣銀一兩!”
“啊!!!你作弊!”
“老李啊!今次真要撲街了!你這些天賭錢欠我的銀兩也該還了吧!兄弟我頂不住了啊!”
“不行!我還要跟他賭!想在賭術上勝過我,他還未夠班啊!”老李狀若瘋魔,活像一個失去理智了的賭徒。
……
船隻向東行駛了一天之後,陳明覺得奇怪,便找上了尚進。
“尚弟!這琉球不是在東番島的東北方向嗎?你怎麼直往東行駛?是不是記錯路了?”
“明哥兒有所不知,稍等片刻便知道了。”
果然,船隻往東駛進了海上的一條黑色海流中,整個船身一震,接著便不由自主的朝北方快速駛去。
“這是黑潮!這是一條非常寬闊的海流,而且流速極快,比平時借助風帆的力量行駛的快多了。平常我們從福建泉州出發,直奔琉球,需要耗費五日的時間,而從泉州出發,過澎湖列島,繞過東番島最南端,再向東駛進黑潮,隻需三日半便可到達琉球!我們平時都不走這條密道,隻是在傳遞重要消息的時候才使用。”
“尚弟!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陳某無以為報!既然如此!那陳某便與你結為異性兄弟吧!來人!備香案……”陳明激動不已,想要和尚進金蘭結義。
“這……還是算了吧!來!明哥兒!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不需要關公來證明!拿酒來!本公子今日要與明哥兒一醉方休!”尚進尷尬而巧妙的揭過此事。
“哈哈!沒錯!尚弟!是愚兄著相了!愚兄先自罰三杯!”
……
第二日中午時分,船隻脫離黑潮,沒過多久便駛進了琉球的那霸港中。
打過旗語之後,船隻獲準了停靠資格,陳明跳上渡口木橋,站穩之後,便往四周細細打量。發覺這裏和中土其實並沒有多大差異,一樣的衣著服飾,一樣的白牆黑瓦,甚至連各家店鋪上麵的招牌都是用的漢字!
“勞駕!請問首裏城怎麼走?”
“穿過這條大街,一路直走,然後再從那邊……”被陳明問話的那位漁夫竟然聽懂了漢話,還用略帶閩人口音的漢話回答陳明,雖然說的不是太標準,但是不得不說,這裏真的就像是在大陸一樣!
“怎麼樣?明哥兒?我尚家的教化還行吧?我們說漢語,習漢字,著漢服,尊漢家禮儀,敬中原天子,崇漢家風尚!這裏!雖是化外番邦!但仍舊是王道樂土!”尚進非常自豪的向陳明介紹道。
“當居首功!”陳明由衷佩服的向尚進做了一揖。
“哈哈!走!去見我父王去……”尚進想起父王,便又想起了哥哥的傷心事,情緒又低落起來。
陳明看在眼裏,把著尚進肩膀,簇擁著他向首裏城的方向走去。
……
“草民陳明,見過尚豐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免禮平身!”
“謝殿下!草民初到琉球,有禮獻上!”
夏秋風將禮單呈了上去。
“一等蘇繡百匹、蜀錦百匹、玉如意一柄……這……這禮物太貴重了!小明!你與我兒交好,我雖在琉球,卻也知道你這號人物!在我心裏,早就將你當自家子侄一樣對待!你何必送如此大禮!這怕不是有五千兩了吧!這我不能要!”尚豐拿著長長的禮單,看著上麵眾多貴重的禮物,手有些顫抖。
“殿下慧眼,正是因為我與尚弟乃是至交,這才獻上此等大禮,禮金雖多,卻也及不上我與尚弟的兄弟情義!還望殿下勿要推辭!”
“誒!還叫殿下!”尚豐嗔怪道。
“伯父!侄兒陳明,見過伯父!”陳明順杆而上,重新見禮,這之後兩人的關係便拉近了許多。
“誒!這才像話嘛!敕令!賜陳明禦花園行走、‘下庫裏’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