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太監躬身應道:“喏!”
“謝殿下抬愛!”
“都說了不要叫殿下,叫伯父!”尚豐王一臉嫌棄的說道。
“是!伯父!”
“好了!你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是乏了,先下去歇息吧,你們一行人就住在圓覺寺吧!晚上來宮裏參加晚宴,為你接風洗塵!”
“多謝伯父!小明這便告辭了!”陳明說完帶著夏秋風退了出去。
“父王!”等到陳明走了之後,尚進便迫不及待的撲進了尚豐懷裏。
“乖女!你受苦了!都曬黑了好多!人也瘦了!當初我就叫你別去中土……”
“父王!都怪靜靜……要不是靜靜任性,吵著鬧著要去中土遊曆,或許……或許哥哥就不會死了!”尚靜淚崩了。
說起死去的尚饗,尚豐仿佛老去了十歲一般,精神頭一下子垮了下來。
“誒!人都死了,再去計較那些也沒用了!隻是饗兒死後,我琉球的局勢怕是要開始動蕩起來了!”
……
“公子!你這禮也太大了吧!五千兩啊!你總共也就從家裏拿了二十萬兩,你可真是個……真是個……”夏秋風看著陳明欲言又止。
“真是個敗家子是吧?誒!風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那個老狐狸!五千兩銀子,就換了一個‘下庫裏’議事的資格!連個準信都不給我!媽的!我可是為他的兒子報仇!”
“下苦力?什麼下苦力吔屎?報什麼仇?”
陳明在思達他們一行人回琉球的時候,給尚豐王遞過密信,說是要琉球出兵,剿滅渤海截擊他們的海盜。這件事夏秋風並不知道,所以才有此一問。
“‘下庫裏’!就是琉球王國參政議事的地方!”然後陳明又給夏秋風說了裏麵的內情。
“啊?!這個老狐狸!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還是給他死去的兒子報仇,名正言順,還有錢拿,這他都沒一口答應?這也太冷血、太奸詐了吧!”夏秋風知道內情後更生氣了。
“別人也沒說死,估計這琉球國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的,可能是要在朝堂上正式商議過後才會做決定吧!”
“這國王也當得太窩囊了!如果是我來當國王,這些事我一人就說了算!”夏秋風抱怨道。
“夏兄人中龍鳳,我信!”
下午陳明安排好眾人到圓覺寺落腳,然後就到那霸港的集市上閑逛,傍晚時分便趕赴首裏城王宮裏的禦花園,參加尚豐王為他舉辦的宴會。
……
“賢侄!接風宴會沒請旁人,有點冷清,還望你不要嫌棄啊!”
陳明連忙說不敢,不過這接風宴會確實夠冷清的,就尚豐、尚進還有陳明三人,剩下的就是些仆人和歌姬。
“不過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嘛!你我今晚忘掉君臣名分,就當這是家宴,放開手腳,該吃吃該喝喝!”
“侄兒恭敬不如從命!”
“誒!說來也怪我!饗兒、靜兒他娘過世的早,而我又沒續弦,幾個姬妾又上不了台麵,這次回來饗兒又死了!寡人常常稱孤道寡,這沒成想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說著說著尚豐便哭了起來。
“爹!你不是還有我嗎?你不是孤家寡人!”尚靜也跟著哭了起來。
“你?你說不定什麼時候也離開我了!”尚豐哭得更傷心了。
陳明這時也在旁邊連聲勸說。心裏卻在冷笑,你丫還孤家寡人!有個種給你延續香火就算不錯了!從古到今,當皇帝的沒留下個種,皇位讓旁係搶了去的例子太多了!至於民間那就更多了,數不勝數!你還有個香火,你就偷著樂吧!
夏秋風站在一旁,無奈的與陳明對了一眼,陳明心中一動,正好借此機會,鍛煉夏秋風的魄力!
“伯父!侄兒來為你介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