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侄兒來為你介紹一人!”
尚豐看了一眼陳明,等著陳明的下文。
“這位是我的追隨者,夏秋風!風兄與我名為主仆,實則我卻把他當做我的兄弟!風兄可謂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就連害死尚饗世子的凶手,也是風兄親自擒下的!”
“哎呀!原來是為我兒報仇的英雄!來人!給夏英雄看座!夏英雄!來!老夫敬你一杯!”
夏秋風此刻也毫不推辭,酒到杯幹。主要是尚豐雖是王爵,但這畢竟是化外番邦,再加上陳明也有意無意在夏秋風麵前貶低尚豐,所以夏秋風便沒有那麼惶恐。要是在平時,別說國王了,世子敬酒他估計都不敢喝!沒辦法,生活方式轉變太快,誰都有個適應期!對於這一點來說,陳明有的是時間調教他。
“說到酒,風兄武功尚在其次,這酒量可真的稱得上是千杯不醉!曾經我第一次去他家,買了二十斤酒,他一人就喝掉一半!他父親都喝趴下了,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跟我出去散步的時候,還揣著個酒葫蘆在喝!真資格的千杯不醉!”陳明誇讚道。
“哦?那今晚可得好好見識見識夏英雄的酒量了!來人!再搬十壇禦酒來!”尚豐此時也來了興致。
“風兄你可算是來對地方了!我父親平時愛喝酒,但酒量不行,不過他有一個愛好,那就是釀酒!每年都要釀幾百壇酒!你要是在這裏待久一點的話,說不定能和我父親成為酒中知己呢!”尚靜在一旁笑吟吟的說道。
“誒!不止我愛釀酒!我尚氏一族,兩百多年來曆代國王都愛釀酒,這幾乎都快是一種傳統了!夏英雄若是願意在我琉球多逗留一段時間,可以天天來王宮,和我釀造的酒!甚至是喝我曆代先祖釀造的陳年佳釀!”
“風兄可有福了!我們家光兩百年以上的酒就有幾百壇呢!平時這些酒,可都是進貢給大明皇帝的呢!”尚靜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不瞞國主!夏某嗜酒如命,能得您垂青,夏某真是三生有幸!”
陳明見已經將尚氏父子哄開心了,這才將話題有意無意的往報仇上引。
“要說驚險的話,那天晚上我們抓住趙四的那一刻,可以說是我這前半生中最驚險的一刻……就差那麼一刹那的時間,假如山賊撞破門進來,而趙四又沒被擒住的話,我想我們可能就會在那聚義堂中火並了吧!那樣一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甚至可能要全軍覆沒吧!”
“是啊!要不是明哥兒那一刻靈機一動,騙住了趙四的心神,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尚進同樣唏噓道。
“對了!伯父!此間並無外人,有件事我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陳明趕緊將話題引出來,要不就被尚豐這個老狐狸給引開了。
尚豐見陳明已經將此事要挑明了,知道避不開了,這才歎道:“誒!小明!我知道你是為此事而來,我說實話吧!饗兒的仇,仰仗你和夏英雄,已經將主犯梟首了!可以說是報了此仇了!雖說派兵圍剿餘犯,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我琉球自有國情在此,牽一發而動全身啊!我不得不要慎重考慮啊!”
“小侄就不明白了!雖說尚饗世子已死,可這不是還有尚進世子在嗎?那這國內能翻起個什麼風浪?如若不是繼統問題,那是什麼問題!伯父!小侄知道自己說話孟浪了,但我還是不得不說,難道是因為薩摩藩嗎?他薩摩藩隻是借著琉球的殼,想要和大明做朝貢生意而已,隻關於錢的事,能對政局有多大影響?小侄實在是想不通,還請伯父明示!”陳明豁出去了,將所有疑慮全部說了出來。
尚豐看了一眼尚靜,搖頭苦笑,故意忽略了第一個問題,然後開口說道:“小明有所不知,中土那些高官顯貴,可能知道些大概,隻知道是薩摩藩來侵略我們,好借殼與中土進行貿易。當年發生兵災之後,神宗表麵上說是體恤我們,免除我們十年的進貢,可實際上卻是不想讓薩摩藩的陰謀得逞,可這樣做卻把我們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