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何騰蛟聲嘶力竭的喊道,這個山大王不但將他的老底給抖了出來,還將他與史可法作比較,從這個山大王的話語當中的一些細枝末節可以看出,此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他好像對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好似無時無刻不在偷窺自己一般,否則絕對不可能對自己了解的那麼仔細。
並且他還提到了史可法,還質問過史可法,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陳明冷笑道:“何騰蛟啊何騰蛟,說你狂妄自大你還不信,當初我質問史可法的時候,別人第一句話便是問我的來曆,而你呢?我把你抓住,淪為階下囚,你反倒是抖了一通官威,要以勢壓人,而不是勇於直麵問題,你真的差史可法很遠啊,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既然你真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乃是崇禎朝工部尚書陳必謙的二公子,陳明陳光亮是也!”
“崇禎朝工部尚書……陳……啊!我知道了,是你小子,當初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兒!果然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還是那麼愛捉弄人,我說賢侄啊,你就別鬧了,我和你父親那是幾十年的老相識了,他是我的老上司,雲從這些年能平步青雲,益吾先生正是雲從的舉薦人啊,我可是益吾先生心腹中的心腹,益吾先生假投降真做臥底一事,他都寫密信向我告之過的,你作為他的二子,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關竅。
啊,我知道了,定是清兵南下,益吾先生怕我沒有察覺,被清兵給捉了去,所以派你來給我報信,助我逃出生天,而你生性頑劣,這才將我戲弄一番,好看老夫的笑話。
嗯,這都能解釋的通了,隻有你這個頑劣的小子,才會對老夫的生平了如指掌!
賢侄啊,老夫我也不計較那麼多了,當下最緊要的事,還是先行逃出湘潭縣城,躲避清兵的鋒芒,其他的事,咱們再從長計議!”何騰蛟說完就想向前來牽陳明的手,以示親密。
夏秋風哚的一刀砍在法案上,讓差一步就走到刀勢範圍之內的何騰蛟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何騰蛟,你這老小子還沒弄清狀況嗎?認識陳伯父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我們也不是特地來救你的,我們就是來審判你的罪行的,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大草包,公子控告你的條條狀狀,你認不認罪!”夏秋風怒喝道。
何騰蛟臉色一變,然後看向陳明,焦急的對他說道:“賢侄,別玩了,我與你父親乃是舊相識,交情深厚,你父親做臥底一事,他隻說給了我一人知曉,今後滿清被攆出關外去之後,你父親還需要我給他平反呢,就算他給其他人也說過做臥底一事,但是其他人人微言輕,那裏在朝堂上說得上話呢,有了我的助力,益吾先生鐵定能洗刷委身清狗的汙名。
賢侄,此刻不是調皮搗蛋的時候,清兵估計馬上就要來了,衙門裏出了這麼大的事,馬進忠竟然還沒派兵前來救援,那說明他肯定拔營南逃了,這個丘八,等老夫逃出生天,定要將他參的爵位不保、人頭落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