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拚死抗爭……
也是該著出事,正這時,施老師回來了。
施老師還沒進家門,就聽到了愛女近乎絕望的呼救聲。
施老師中年喪妻,身邊隻有這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女兒就是他的心頭肉,現在聽到女兒撕心裂肺般的呼救聲,知道是出事了,那裏還能保持冷靜,三兩步跑到廚房門口,抄起了一把劈柴用的斧頭,就衝進了屋裏……
隨之就聽見屋裏一聲怒發衝冠的嘶吼:“畜生!”
“啊——”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啊——”一聲驚懼的尖叫同時響起,這是鳳姐發出了,然後就焦急的叫喊起來,“爹,你快跑!”
“鳳兒,你跑,我跟這幫畜生拚了!”
“爹——”
“快跑——”
不多時,一個胸前衣襟大開,披頭散發的女孩就從屋裏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叫喊著:“快來人,來人救命啊!”
這時,大街上正有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紈絝無聊的晃蕩著。
這紈絝穿著白色的絲綢上衣,白色的綢緞褲子,連腳上鞋子的鞋麵都是綢的,個頭不高,模樣不俊,但是頭顱卻仰得老高,一雙亮晶晶燦若星辰的眸子看天不看地,太騷包了,騷包得讓人看一眼就會生出憤恨之心。
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林峰。
林峰也是家裏的獨子,林慶源覺得自己年歲一年年的大了,想讓兒子學著做生意,好早點接自己的班,便派他來縣城跟著李掌櫃的在店鋪裏學習。
但是李掌櫃的那裏敢真個把這個少爺當成徒弟,也不敢管的太嚴。
於是林峰就打著在店鋪學習的名頭,實則整日裏在大街上遊逛,有時候去茶樓喝喝茶,聽聽小曲兒,有時候下下館子,喝喝小酒,實在無聊就邀上三、五紈絝,去春風樓喝幾口花酒,日子倒也是過的逍遙愜意。
昨天在春風樓喝花酒的時候,林峰聽一個叫楊懷的紈絝說,國中路柳子巷住著一個教書的施老師,施老師有個獨生女叫鳳姐,長得天仙似的。
林峰見那個叫鳳姐的女孩子被楊懷誇得是“天上少有,人間難尋”,於是就心動了,早上從春風樓出來,沒回店鋪,在外麵的小攤上吃了早飯,就獨自往國中路晃蕩過去,想見識見識那個“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的絕世美人究竟長什麼樣。
林峰正仰著腦袋,哼著豔曲兒,愜意的晃蕩著時,就聽見有人喊救命,仰麵朝天的頭還沒低下來,“嘭”一聲,一個軟乎乎的身子就撞進了懷裏……
這是咋回事?
林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撞得有些發懵,雙手本能的一抱,就抱住了一個嬌小玲瓏的軀體。
好軟,好綿,好光滑……
忍不住手就在這具柔軟的軀體上捏了幾把,當林峰低下頭去看懷中人的時候,正對上一雙驚訝中透著慌張眼神的美目,含羞帶驚,很是惹人憐惜。
“呃,這……”饒是像林峰這樣久經風月,臉皮子厚如城牆的紈絝,在對上這麼一雙惹人憐惜的美目時,也覺得很尷尬,雙手一推就放開了懷中人……
“啊……”林峰的嘴就大張開來,雙眼放光盯在麵前女孩的胸部就再難移開。
原來,剛才撞入林峰懷中的正是鳳姐。
剛才林峰抱著鳳姐的時候隻是覺得懷中人又柔又滑,身軀嬌小玲瓏,應該是個小女孩,這倒沒什麼,最多手上揉捏了幾把,沾了沾便宜。
但是現在林峰放開鳳姐以後,鳳姐出於女孩子的羞澀,往後退了一步,倒是忘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早已大開,這一退滿懷春光泄露無疑,被林峰看了個精光光。
這就難怪林峰一雙狼眼盯在人家胸前再難移開了。
鳳姐看到林峰的異樣和火辣辣的眼神,先是一愣,緊接著一陣微風拂過,就覺得自己的胸前一片涼爽,低頭一看……
“啊——”一聲含羞帶怯的尖叫,鳳姐雙手忙不迭的掩飾衣襟。
林峰被鳳姐的這一聲尖叫從癡迷中驚醒,心中暗讚好一片春光啊!口中卻連聲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小子是誠心讓人家難堪,你說你看了就看了,既然人家已經反應過來,你把頭扭一邊去,別說話會死啊!可你偏偏就要說這麼一句,這明擺著是欲蓋彌彰。
鳳姐的臉馬上就紅豔欲滴起來,低著頭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剛才林峰光顧著瞅人家要害的地方了,沒能看清楚女孩子的容貌,現在想起來,還沒來得及細看,人家就低下了頭去,隻是略看到一張紅豔豔的臉龐和滿頭烏黑茂密的青絲,心中大叫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