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裏生似乎並未察覺任何異樣,依舊看著楊深深倆笑,白白的虎牙上黏著咖啡漬,有那麼一瞬間,楊深深覺得他的身影仿佛落入過楊深深的心間。
從此這個話題成為一塊禁地。
一直以來,她們之間的禁地似乎不止這一個。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小心翼翼的不去提起。
可對於群眾而言,越是禁地愈會引發人們的好奇。楊深深是早就知道,在人們茶餘飯後,鎮上為數不多的一些人家的八卦早就被聊的神乎其神。版本多的堪比臨近考試時市場上出現的各類高考猜題卷。
隻是楊深深忽略了一個問題,並非所有的猜題卷都不靠譜,就像並非所有的八卦都是空穴來風。
一次又一次的月考充斥著她們的生活,麻木著她們的感官,讓很多原本很敏感的事變的遲鈍,讓很多原本容易被忽略的事變得習以為常。
第四次月考以後,得知他們相約考首都的大學,楊深深不再和他們一起去學校。楊深深的成績在前幾次月考中忽上忽下,有一次甚至沒有達到預計本科的分數線。爸爸在家中專門給楊深深請了老師單獨輔導,楊深深正式開始了每天吃飯、睡覺、刷題,三點一線的生活。
那段時間關於楊蘭蘭和蘇裏生的流言四起。楊深深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楊深深不關心,假裝楊深深沒有心。
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在年後的第六次月考。
第六次月考結束後的那天下午,楊深深在廣播站等待著校長來做每次月考的例行總結,從下午四點到六點,整整兩個小時,校長都沒有出現。
後來楊深深才知道,是楊蘭蘭和蘇裏生在第六次月考中雙雙缺考。並且無論老師和校長如何勸說,他們總是沉默,加之最近校園中關於他們戀愛的留言四起。於是老師們有理由懷疑他們因為戀愛而荒廢學業。
楊蘭蘭和蘇裏生都是一中的種子選手,如果按平時成績雙方都能考到不錯的大學。這次事件後,他們不僅被全校通報批評,每天還要麵對各種老師不停的做心理輔導,連位置也強製被分開在不同的班級。學校甚至聯係了雙方家長,實行家庭和學校的聯合管製。
第二天晚上放學後,楊深深去找了楊蘭蘭。
楊深深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同蘇裏生爭執著什麼。盡管才兩個月不見,她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原本總是安靜恬淡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絲急躁,她舞動雙手,生氣的在說著些什麼。蘇裏生在一旁不停的安撫著她。
“我從來都沒有把……當作朋友。”
這是楊深深走近他們時,唯一聽清的一句話。楊深深心下一怔,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幸好蘇裏生先見楊深深來了,轉臉對楊蘭蘭笑道:“好了,別生氣了。你看誰來了?”
楊蘭蘭看著楊深深,不知是不是楊深深的錯覺,楊深深察覺到她眼神中似乎有一絲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