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笑也知道,楊一鳴說的是實話,看王世傑此刻一臉失落的樣子,他今後的人生,隻怕都是會在鬱鬱寡歡中度過,在難有之前那執著,卻充滿鬥誌的樣子了。
“唉,老先生,你就放開一些,我向你保證,等我修為足夠以後,隻要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資質,那我一定會來找你,就算是不能,我也一定幫你找一位練過武功的醫家大成者,讓他與你交流一番。”張一笑安慰王世傑道。
其實,此時張一笑所想的是:既然他現在能夠幫助有了修煉底子,經脈相對堅韌的楊一柳、黃玉峰等人改善資質,那麼,就算是王世傑沒有修煉底子,而且由於年齡的緣故,經脈老化嚴重,讓現在的他不能有所作為,但是,向來等到他修為足夠的時候,再幫助王世傑提升資質,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張一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要修煉到有足夠的把握,需要等到什麼時候,而且,王世傑這樣一位老人,是否又能夠有足夠的時間等到那一天。
雖然,按照楊一柳的說法,王世傑由於五行相對均衡的緣故,正常情況下,壽命會較常人來說要長些,但是,如果有些心灰意懶的王世傑不能走出這個陰影,解開這個心結的話,隻怕反倒是要短壽數年。
因此,張一笑才在最後提到,找一位古武界的醫家大成者來與王世傑交流,這是給王世傑一個希望的同時,也是在真到不得已的時候,了卻老人的一樁心願。
然而,王世傑老人卻是擺擺手,根本就沒有相信張一笑的說辭。
“哈哈,謝謝,謝謝,張先生有心了,沒事,你不用寬慰我,現在隻是有一點點想不過,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王世傑強裝著笑臉,雖然笑容是那麼的苦澀。
“唉呀,你這老頭,怎麼就不相信張一笑呢?他可是……算了,你要不相信,這樣,你的後人像不像你這樣,也是癡迷與醫道的?如果是,叫來看看,合適的話,我作主了,傳他一套修煉的心法,這樣再結合你的醫術,想來也能夠窺到你說的什麼醫道精髓了。”
楊一鳴性子本就跳脫直爽,最是見不得別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而且,今天他的心情,可是非常不錯,此刻孟曉雅溫柔地陪伴在他身邊,自然是更加想要表現,於是,本來還想要點明張一笑身份,讓王世傑相信張一笑的話的他,直接大手一揮,很是豪氣地做出了承諾。
不過,楊一鳴其實也就是這麼一說,不是他心存欺念,想要騙這個王老頭,而是在他看來,王世傑始終沒有提及家人,想來他的後代子孫應該是沒有從事中醫這個行業才對,要不然,見得自己無望修煉之後,隻怕是早就將子孫後代擺出來了。
對此,楊一鳴倒是能夠理解,在古武界,他們修煉之前,都會學一些涉及人體經脈穴位的課程,這可是和中醫有著共通之處,而楊一鳴,卻是覺得這個課程實在是夠乏味得可以,當初,每每上這種課,他可都是昏昏欲睡,直到後來修煉出真氣,有著自身的實際結合,這才勉強記下了人體的主要經脈穴位。
而在王世傑這樣一位中醫的傳承中,可沒有真氣這回事,根本沒辦法與實際結合,人體的經脈穴位可是全靠死記硬背的,還不能有任何一點差錯才行,要不然,那可是會死人的事情。
因此,在楊一鳴的理解中,王世傑的後人子弟,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愛好中醫的存在,即使由於家族淵源,學得個皮毛,隻怕都算不得精通,更不可能像王世傑這樣執著。
然而。
“真的?楊先生這話是當真?”王世傑突然間,仿佛又換了個人似的,雙眼冒光地看著楊一鳴,說道。
“呃,這個……那個……我靠,好,既然我楊一鳴話都說出口了,就絕無戲言,不過,第一,必須是你的直係子孫,而且還要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我的家族真要追究起來,隻怕大家都不好過;
第二,必須要精於醫道,也要像你這樣,對醫道有著堅忍不拔的執著,否則,就失去了傳給你們功法的意義。”
楊一鳴做著最後的努力,他還真怕王世傑隨便逮個兒子孫子的過來,就讓他教授內家功夫,畢竟,從小到大接受的家族規矩,多少還是有些讓他顧忌,這方麵,他倒是顯得沒有楊一柳幹脆利落。
不過,真要是將他逼急了,他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還真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知道張一笑有危險,而直接離家出走,不惜千裏奔波,前來與張一笑等人會合,更是險險地算是救了張一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