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太子的眼裏透著陰沉的光芒,“我們兩個合力,一定弄死他,讓他今生今世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翻身!死無葬身之地!”
“是啊,我還真該感謝他呢,不然,我怎麼能有今天這番本事呢?”
顏畫堂忽然站了起來。
正在沉思的太子猛然一驚,他抬頭瞪了她一眼,“你要幹什麼?”
“去采取行動啊。”顏畫堂盈盈笑著,臉上還是嬌豔得可以滴下水來的笑容,“光動嘴皮子可贏不了啊,我的太子殿下。如果疏忽大意我們隻會比上次死的更慘哦。那時死無葬身之地的就是我們了。”
“好,你去吧。”太子沉思道,“所以你要去幹什麼呢?”
“當然是去跟蹤我的伯伯啊。”她理理自己煙灰色的紗裙準備走掉,“他的身上一定有有趣的東西。”
“可不要被人發現哦。”
“這種廢話不需要你來提醒。”
說罷顏畫堂抬腳就走,走的時候她輕輕關上了門。
她走急了,發現自己落了一東西在太子那兒,拐回府裏,卻發現太子已不見了影兒。
一個黑影從身後刪過。
顏畫堂像受驚的貓,弓起身,暗暗握了握腰佩的雕花短劍。
“哈哈。”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有些深沉卻掩飾不住聲音裏的竊喜。
顏畫堂猛的轉身抓住來人的手,“我以為你跑哪兒去了呢。原來想嚇我。你還嫩了點兒!”
她抬頭卻驚詫地僵直了。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滄桑的胡渣,下凹的雙頰,奸詐的眼神兒。
“你...你誰啊?”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點。
“換個衣服你就不認得我了?”
“太子.....!”顏畫堂白了他一眼,鬆開她緊抓著的手,拍拍裙子,尷尬地別過頭。一會兒又轉回來,“你這是幹嘛!?玩角色扮演?太子,許久不見您如此頑皮了哈。”
楚讓沒有理會她略帶酸味兒的話,背這手念道:“我們要想成功逃脫那群人的眼線,就要學會喬裝打扮,打扮成商人,帶著大批人馬出城,比較不遭懷疑。”
顏畫堂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拿了落下的東西之後立馬招兵買馬去了。
幾天後,城關處。
楚讓因要參加皇宴便沒有親自過來,顏畫堂一人盯著浩浩蕩蕩的軍隊。他們一個個眉頭緊鎖,神情肅穆。
“來來來,別太緊張,大家聊聊天兒打打趣兒,以免被守城管兵看出來。”顏畫堂壓低聲音,在軍團中吼著。
剛招來的人馬本也互不相識,都是略有武功卻沒在軍營中生活過的人,都有些鬆散,經她這麼一說,放開了來,嘰嘰喳喳講著話。
“過關檢查過關檢查啊,吵什麼吵你們!”官兵斜撇了他們一眼,大家麵麵相覷,暗中傳遞著“不要暴露”的眼神。
“我先走了,你看著哈。”顏畫堂想起自己不宜久留,便把調配權交給十一,低聲說,“有事一定要密報回來傳給你家太子啊。處理不了的趕緊請求支援。懂不?”
十一重重地朝她點了一下頭,“明白!”
顏畫堂滿意地背過身,往後揮了揮手,高聲喊,“路上小心一點兒,遇到歹徒別怕,我們做大生意的,有的是保鏢!”
她回到太子府上,準備做下一步計劃。
“那批人馬應該已經行進到國界邊了吧。”楚讓透過紗窗看外麵的荷花池,喃喃道。
荷花還含苞。倒是荷葉一片片舒展開,像宮廷舞女曼妙的長手臂那樣舒展開。最近小雨淅淅瀝瀝,雨滴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跌進荷葉裏。
楚讓修長的手指在紗窗窗台邊輕扣了幾下,整理領子,快步向門外走。
“太子,太子你去哪?太子帶傘哪!”
侍女大聲喊著,卻又多在屋簷下不願出來送傘。雨實在下得太大,沒有什麼人會在這時候想上街玩一玩的。
楚讓向西橋頭跑去,果然,顏畫堂在那兒賞雨荷。
“楚讓好興致,隻是你走得急了,淋成這樣兒啦。
顏畫堂站在四圍鏤空的小亭子裏,朝他伸出手,“來裏邊避避吧。”
楚讓不進去,隻在外看著她。
顏畫堂手輕顫了兩下,尷尬地收回,“內個...怎麼了嗎...你不進來就別進來了啊!省得弄得我也一身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