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生涯 第74章 被識破(1 / 3)

“我沒有想謝你啊,我是在和他們理論,你突然跑出來還拉著我跑這麼遠。”我鬱悶道。

“你……”那女子氣得臉紅,“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擋那一箭,你已經被砍死了!”

“那個老頭斜眼,他根本砍不中我。算了,不跟你說了,告辭!”我轉身要走,她擋在我麵前:“你這人怎麼這樣,還是我做錯了,我救了你啊!”

我點頭,她瞬間抽出箭就架在我的脖子上:“你說,我做錯了嗎?”

我低頭看著這撿,捏著箭一點點移開:“姑娘,刀劍不長眼,你這是何必呢?再下還有事兒,先行告辭!”

“你回答我,我到底做錯了沒有!”女子像發神經一般吼道,劍再次逼近我,皺眉:“我若說你錯了,你就要殺了我?”

“對!你敢說我錯了,我就殺了你!”綠衣女子磨牙道。

“那你對了,小瓜多謝姑娘仗義相救,若沒姑娘,我定被分成八瓣兒。”我順了她的意說道。

片刻,那劍才從我脖子上移開,我拱手道:“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再下告辭。”

抬腳剛走兩步,那女子又喊道:“站住!”

沒有回身,問道:“姑娘,還有何事?”

“我看你也是一個人出遠門,你要去哪裏?”那綠衣女子走過來道。

“風州城。”看她並無包袱行禮,我如實答道。

“風州城,我也正好要去風州城,看在我救你的份兒上,我可以讓你和我一起走。我叫秦玉墜,你叫小瓜,我們走吧。”秦玉墜徑直朝前走去。

見我還怔在那裏,她扭頭道:“你怎麼還不走?要本女俠保護,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江湖……還真不可思議。

淺笑,邁步走去,秦玉墜並沒有給我很壞的感覺,也許不是個壞人。

“小瓜?那些捕快為什麼要抓你?”秦玉墜一邊倒著走一邊問道。

我敞開一幅畫:“他們說我是這畫上的通緝犯瓜爺,瓜爺玉樹臨風,怎麼可能長得這麼醜?”

玉墜低身看了看,拔出劍頃刻把那畫砍成了碎片:“她若是女俠,我就是大大女俠!不過是個女強盜!”

“你才是強盜。”我低聲說道,又正色道,“瓜爺可是我的偶像,她不是強盜!”

“偶像是什麼?”玉墜將劍插回劍鞘,一臉驚訝,

“你不知道偶像是什麼?你難道連偶像也沒有?”

玉墜搖搖頭:“偶像到底是什麼,別賣關子!”

“偶像就是……”我搭著她的肩膀:“就是嘔吐的對象,你以後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嘔像。”

“那我有很多的嘔像了。”玉墜沉思的回答,我忍住笑意,險些憋出內傷。

數天之後才來到風州城,這裏人聲鼎沸,絲毫不比鳳凰城差。

“風州城有三寶,你聽過嗎?”玉墜從賣糖葫蘆的那裏摘了兩串,結果還是由我付錢,這一路的吃喝住也是由我付銀子,我開始懷疑她是來騙吃騙喝的。

她塞給我一串兒,看她津津有味的吃著,我低歎了一聲,咬上一口道:“這是我第一次來風州城,那三寶是什麼?”

“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風州三寶名震江湖,你聽著,第一寶是明月湖,湖如半月,分為兩塊,月圓之時便能看到兩個明月倒影水中;第二寶是風州城月老廟的姻緣符,如果想要找到如意郎君,你可以去那裏;第三寶……是個……活人,活的男人。”玉墜湊在我耳邊說,見我錯愕,玉墜唏噓道:“沒聽過吧,人也是風州三寶。”

“你見過?”我反問。

“沒見過,就算再好看的男人,還是沒有他好看。”玉墜抿嘴一笑,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他?”

“沒什麼。”玉墜閉口不再提了。

我亦沒有再追問,人來人往,這裏這麼熱鬧,不知道那紅衣男子還在不在風州城,還是已經離開。

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襲紅衣,他側頭時,我一眼就認出是在樹林看到的紅衣男子。

“是他!”

我推開人群追了過去,忘了玉墜。

紅衣,紅衣……

可追了許久竟讓我追丟了,在過往的人中來回的望著,隻有穿梭不斷的人。

他真的在這裏!

當我清醒過來後,卻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往回走了好一大段,四處找著玉墜,也沒有找到她,竟跟她走失了!但她會武功,應該不會有事。

既然那紅衣男子一直在這裏,那我還是有機會再碰到他。

背著包袱,我在風州城轉著,竟來到了一個妓院門口,那妓院有兩層高,牌匾上寫著風華絕代四個大字,樓上樓下都站著數女衝來往的客人拋著媚眼。

“風,華,絕,代。”

仰頭,望著那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頭沒來得一陣抽搐,我往後退了幾步,那突然襲來的天旋地轉也如黑暗中的光線一般迅速褪去。

我又望著這妓院,那感覺和與見到竹屋的感覺相似,難道我以前也來過妓院?可是我怎麼會來過妓院呢?難道我以前也像眼前的那些女子一般?

有些迷茫地朝那妓院走過去就被人攔住:“姑娘,這裏妓院,你進錯了地方了吧?還是你想賣身?”

賣身?

被人後推了幾步,就聽到背後有人嘰嘰喳喳的說著。

“銀公子真的那麼美嗎?”

“他是風州城的活寶貝,你說美不美?”

銀公子……怎麼有些耳熟?

我轉身,突兀的問道:“銀公子是誰?”

那兩個女孩被我嚇了一跳,一個女子道:“銀公子是風華絕代的老板,姑娘沒聽說過他嗎?他可是風州的第三寶,聽說他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我和妹妹就特意從別處趕過來看看。”

“不過可惜,好像銀公子一直不在,恐怕今天也是看不到了。”另一個女子道。

銀公子……風化絕代的老板?

我用力拍拍腦袋,翻湧上來的不過是一時的感覺,再無其他的感覺了。

那兩個女子見我這般奇怪,急忙走開了,又打量風華絕代,空白,空白……

“快走吧,不知道人招滿了沒有啊,光劈柴的就一個月十兩銀子呢,去哪裏找這樣的好事,而且還是在風華絕代,那麼多美女可看啊。”

有兩個男子碎碎念從我身邊快速走過。

招工,十兩銀子,風華絕代?

側身看他們走過,我也跟在他們身後,不久就來到風華絕代的後麵,門外站了不少的人,都往前看著。

不一會兒有個人走出來道:“現在就還差一個劈柴的,體重的留下!”

“怎麼會這樣!”

那些人就炸開了鍋,那人點著專門體胖的人,不一會兒就點到了後麵,一隻手剛點到我,見我是個女的,上下打量我一圈,搓著下巴道:“姑娘,你是來賣身的?”

“像我這個醜樣,估計你們也不會要我。”我拍拍自己的臉道,“我是來應征劈柴的。”

那些人全都看向我,帶著輕視的笑意,那人也笑了一聲:“劈柴可是體力活兒,可不是你這樣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肥肉的女人能幹的。看到他們沒,體大力氣大,這才是我們要用的人,估計你連斧子也拿不起來。”

“一看就是個還沒斷奶的黃毛丫頭,還是回去吃完奶再來。”一男子笑道,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嗬嗬。”我也笑了,“如果你不雇我,我也保證你悔得腸子都青了。我雖然瘦,但你又怎知我沒有力氣,除了劈柴,我還會做飯、洗衣服、打掃房間、刺繡、唱曲、跳舞、講笑話……”我湊近他一些,低聲道:“而且,我隻要原來工錢的一半兒,每日管我溫飽,七天有一天休息就可以。”

他又將我從頭到腳的打量:“你真會這麼多?”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看,我是否可以拿起你們的斧子。”我拍手說道。

“有意思,那你跟我來。”他道,“如果你還能幹,我就用你了。”

我就跟在他後麵進去,他指了指斧子:“你拿起來試試。”

我搓搓手掌,挽起袖子,對他道:“那你看好。”

我一隻手就拿起那斧子,又墩上一根劈柴,頃刻被我劈成了兩截,又劈了幾根:“沒問題了吧?”

“看不出來,你這麼瘦,力氣還行。你說你還會唱曲,唱兩句給我聽聽。”他道。

我咳咳嗓子:“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隻為這一句啊斷腸也無怨……如何?”

“我怎麼沒聽過這曲子?不過還挺好聽。”那人道。

“我還會唱好多歌,不隻這一首哦。那我是否可以留在這裏?”我又問了一遍。

“你這小丫頭夠有意思,既然你能幹,就你吧。等徐管家回來,我會跟他說一聲。以後,你就和丫鬟住一個通鋪,一天三餐,你主要是劈柴,但廚房或者其他人有什麼事情,你也要幫忙,還有一個月隻有……”那人示意道,我急忙接話:“隻要管我溫飽,工錢多少沒有關係的。”

“嗯,小丫頭挺懂事,跟我去你的住處,一會兒就開始幹活兒吧。”那人拍拍我肩膀道。

自此,我便在風華絕代住了下來,每日劈柴,劈夠了柴,還讓人叫去幫忙燒火,又有時幫那些姑娘們買買脂粉,然後我就在大街上逛,一邊找著玉墜一邊找著那紅衣男子。

在我出來逛的第三天,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又看到了他!

但那一身紅衣已經換成了墨色的衣衫,身後依舊跟著幾個跟班,他轉身進了一個酒館。

我靠在酒館的門邊,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哇,喝酒都這麼優雅……”

可我卻不敢隨便靠近了,他身邊的都是武林高手,而他似乎也會武功,我這三腳貓的功夫若是靠近,也許一掌就被他打出來了。

“這位客官,若是喝酒裏麵請,若是行乞,麻煩你快走。”一小二站在我麵前鄙夷的說道,很快紅衣男子就抬頭看到了我。我衝他招招手,他身邊的人低頭對他說:“主子,又是她。”

見他沒動,我慢慢湊了過去,他的跟班攔住了我:“姑娘,要吃酒去那邊。”

“這裏好像不是你家主子開的吧,我想去哪裏吃酒,你又管得著?”我一閃身,他也閃過來,我彎腰從他側麵跑過去,旁若無人地坐在紅衣男子的一側,瞅著他:“好巧啊,又遇到了,我們很有緣分啊,你說是不是,這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

“姑娘,你不能坐這裏。”肩膀上多了一股力量,我一把拽住紅衣男子的手臂:“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害臊不害臊!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你家主子非禮了!”

“你……”那侍衛見我緊緊攥著紅衣男子的手臂,怒道。

“非禮?”紅衣男子抿唇一笑,一掌就打過來,我放開他,一下跌坐在地上,他又優哉遊哉的喝酒。

我從地上爬起來,揉著發痛的肩膀,扶好凳子重新坐回去,那跟班又喂了一聲,但紅衣男子看他一眼,他也不再動我。

“好歹我們相識一場,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還有,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不穿紅衣服了,我覺得你還是穿紅衣服好看!”我很真誠的說,自顧自的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喝下,火辣辣的感覺讓我直咂舌。

“你不怕我殺了你?”紅衣男子看我這樣,忽然問道。

“若是怕死,我早就不認你了。還有,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又為什麼要殺我?”我活動著肩膀,繼續方才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有一人走了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紅衣男子忽然放下酒杯,看向外邊,站起身來就走。

“喂,你去哪裏?你叫什麼啊?”我揪住他的衣服,固執地問道,紅衣男子低頭看了我的手一眼,輕聲道:“秦禹墨。”

秦禹墨,姓秦,又姓秦?

我鬆開了手,秦禹墨未多說,帶著人離開。

我當然不會忘了被我休掉的那個人也姓秦,先前碰到一個秦玉墜,現在又碰到了一個秦禹墨,我和姓秦的怎麼這麼淵源深厚!

出了酒館,早已不見了秦禹墨的蹤影,他到底和我夢裏的那個紅衣男子有沒有關係?

鬱悶地回到風華絕代,就發現院子裏的人正忙著。

見一丫鬟搬著一個箱子,我也過去幫忙:“姐姐,你們在忙什麼?”

“你還不知道?公子要回來了!”那丫鬟顯得很興奮。

“你是說……”我也驚訝,雖然隻來了幾天,也知道那銀公子已經快一年沒有回過風華絕代了。聽人說,那銀貓是江湖新晉封的第一山莊--銀月山莊的少公子,銀月山莊在這兩年才在江湖顯露,傳說,它在江湖各地都有賭坊、妓院。

風州第三寶要回來了?

“公子已經離開風華絕代將近一年了,公子終於要回來了。”那丫鬟一副春意盎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