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1)

卻說這楊怡酒吃得多了些,一靠到床上就兩個眼皮打起架來,不一會兒就酣然入睡。睡夢中,隻看見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從天而降,挽起自己的手便向雲端而去。

那柔軟的雲朵,象一床厚厚的棉被,躺在上麵是那樣的舒適。那仙子的手在不停地安撫著自己,使自己飄飄欲仙,終於把持不住,和那仙子雲雨起來。柔若無骨的仙子,淋漓盡致的暢快,頓感欲仙欲死,如醉如癡,令人蕩氣回腸。正是:世人皆道神仙好,七彩雲端魂盡銷!

雲雨已畢,和那仙子更是如膠似漆,相互說著些不離不棄的海誓山盟,相擁著躺在那柔軟纏綿的七彩雲端,百般恩愛,罄竹難書!

直到太陽西斜,這楊怡才從美夢中醒來,想著夢中的纏綿,感覺渾身軟綿綿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身邊,仙子還在。猛得睜開惺忪的睡眼。定睛看時,見是翎子。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趕忙坐起身,看著翎子說道:這···這···這······”

“這什麼這?都是你做的好事,喝了酒象瘋了一樣非要要我,你那麼大力氣,我······”翎子一邊說著,一邊嚶嚶啜泣起來!

“哎呀,都是我喝了酒犯渾,這可如何是好?!”楊怡痛苦的自責道。

“算了了,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自責什麼?既然已經這樣,你以後好好對我就是了!”

“姑娘的大恩大德,小生一定沒齒難忘,今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絕不敢負了姑娘!”

“好吧,既然你要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今後我就會粘住你!”翎子做了個鬼臉,調皮地說。二人說著些以後不離不棄的情話,不禁情意纏綿起來。楊怡忽然想起今天出來的目的,便把小姐如何進了天香樓,自己如何去見縣令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和翎子說了。求翎子幫忙想想辦法。

翎子深知那天香樓裏有知府的份子,不好對付。但是想到最近因了那個小妞爭了自己的不少生意,早想發作,可是尋不到由頭。今天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強搶民女、逼良為娼。這樣就不怕知府護短。加上又是楊怡求她,於是沉思了一下說:“今天天色已晚,你還要回去複命,明日一早我就進城,你就來這裏等候消息,你看如何?”

“也隻好如此,隻是有勞姑娘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傻樣!”翎子嗔怪道。

於是兩人雇了輛馬車,一同往回趕去。一路上翎子講著些奇聞趣事,打發路上的這點時間。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那天和明淨去找慧明師太圓夢的事情上了······翎子和明淨到了翠雲庵,徑直往師太的住處而去。進得房門,發現師太正在那裏打坐。於是等了下,說明了來意,等明淨把那夢裏老尼和祝蓮如何對待自己的事說完,又說了那聲音何其相似,還有自己奇怪的病,隻見慧明師太微微睜了下眼說:“善緣孽緣,皆自人心,有因有果,皆是報應!”

“弟子愚鈍,還望師太明示”明淨因有事求人,早沒了以前的專橫跋扈,低聲下氣地說。

“祝蓮就是老尼,老尼就是祝蓮。不單是聲音一樣,舉止也是一樣的。我可是見過年輕時的老尼的。”

“這···這···你說的可是真的?”明淨聽到這裏,唬得目瞪口呆。

“出家人不打誑語!”慧明師太說到這裏,睜眼看了看明淨繼續說:“你的衣服髒了,該洗洗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慧明師太說到這裏,雙手合十,再也沒有言語。

明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洗得幹幹淨淨,正待發作。可是看到師太如泥塑一般,用手在其鼻孔試了下,早已沒了氣息。於是嚇得明淨拉著翎子倉皇逃了出來。後來就聽到了師太羽化歸西的消息。

說完這段故事,翎子對著楊怡說:“你說奇怪不奇怪?那明淨的夢被師太一說跟真的一樣!”

“夢境多半不可信的。”楊怡慢條斯理的回道。

“誰說不可信?我就信的了,那聲該洗洗了,我聽到過好多次呢。最近每當歸雲寺夜半鍾聲之時,我就會隱約聽到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在喊:“該——洗——洗——了——”

“那是你聽訛了,心理因素在作怪也未可知,”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閑話,不覺已到了祝家莊旁邊,於是楊怡回去複命,那馬車繼續載著翎子往雲來客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