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子出了清明府府衙,乘馬車直奔清水縣城。因為祝府的管家楊怡還在那裏等候消息。一路上讓車夫快馬加鞭,約莫一個多時辰的樣子,才來到清水縣,遠遠看見那家酒樓的幌子,翎子的心裏才塌實了下來。
翎子打發兩個小廝回了雲來客棧,自己慌忙來到那家酒館,來到約定的那個房間,見楊怡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看看已近未時,心裏有些心疼,便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楊怡的身上。說實話,這翎子雖然閱男人無數,但那都是身不由己,逢場作戲而已,從沒對誰動過真情。惟獨對這楊怡,她是真的關心加傾心,真的是動了真情!
翎子剛把外套蓋在楊怡身上,那楊怡就睜開了眼睛,一看是翎子,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回來了,那事怎麼樣了啊?”
“搞定,你就瞧好吧!”
“那你辛苦了,可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快坐下歇歇吧。”楊怡聽說此事搞定。心裏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趕忙拉過一把椅子讓翎子坐下歇息。
“你還沒吃飯吧,哎呀,我可是餓死了,知府本來要留我吃飯的,我怕你著急就急著往回趕。”說完就叫小二上來酒菜,兩個人慢慢地吃起來。
席間,翎子再次提起在城裏建茶館的事。說起要在這裏的僻靜處弄一個象樣的茶館供闊太太們消遣,一切弄好後讓楊怡打理,楊怡怕自己擔當不起,麵帶難色地說:“這個···我怕不行啊?”
“什麼叫不行啊?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到這裏看到楊怡那一臉的無奈,繼續說:“會數錢不?不會的話找人幫你數啊。”
俗話說啊,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這楊怡是吃也吃了,拿也拿了,不該用的也用了。隻好答應下來。
飯畢,二人百般親熱自不必說,當是必修的功課。千般恩愛,萬般纏綿後,二人約定明天一起來看房子,然後仍坐馬車回去。第二天一早,楊怡早早在村旁的路口等著,待到翎子的馬車下來,便一同乘車趕往縣城。到得一個僻靜之處,下了車去看房。
此處正臨進出城的官道,說是僻靜,隻是離縣城的鬧市遠了些。從官道向裏,走過一條街,便是他們要看的房子。這裏本來是一個綢緞莊,專門經營布匹生意的。原來生意還可以,可是由於這塗縣令大肆搜刮,附近的百姓都勉強度日,因此生意就冷清下來。又加上苛捐雜稅甚多,逐漸入不敷出,還欠了一屁股債。老板早就想賣掉綢緞莊還債,剩下的好做些小本生意糊口,無奈此處太偏遠,無人敢要。今天忽然有人來看房子,老板就象見了救星般那個客氣啊。生怕人家看不上又走了。
翎子也是從熟人那裏打探來的消息,看看房子尚好,又在官道的附近,出行甚是方便。很是滿意,按照老板出價的兩倍買下了這座房子。這裏本來就是座空房子,於是老板交出地契,千恩萬謝地走了!
兩人樓上樓下都看了一遍,計劃好如何拆掉櫃台,隔出小房間。就鎖上房門去找裝修的匠人。剛剛走到官道,便看到縣衙的一些衙役正往城外趕,等到來到近前,翎子攔住一個熟悉的衙役問道:“官爺這樣匆忙是往哪裏去啊?出什麼事了嗎?”
“姑娘不必客氣,剛才有人飛馬來報,天香樓昨夜失火了,燒死了很多人呢?這不我們正往那裏趕呢!”衙役說完,便匆匆地走了。
二人找好匠人,談好價錢,說好明天過去裝修。便乘車直奔天香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