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還以為沈晚是舍不得三皇子,可是聽到沈晚這樣一說,頓時又欣慰了不少:“我家晚兒才情出眾,甚得三皇子的心,三皇子又怎麼可能忘了你呢!”
葉夫人安慰著沈晚,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怎麼放心:“晚兒,你要知道,女人這輩子如果要抓住男人的心,就絕對不能隻靠相貌。色衰而愛弛,男人是沒有愛的,所以這輩子你再怎麼和人爭寵,你也不要付出自己的心!”
沈晚似懂非懂,她喜歡三皇子,也不過是喜歡他的地位罷了,他可是很可能繼承皇位的,等她嫁給了三皇子後,爹爹一定會扶持三皇子,到時候三皇子登基,她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了,那個時候,她一定要沈千夢好看!
“再說了,就算三皇子看上了什麼女人,你覺得以三皇子的身份,她們配得上三皇子嗎?三皇子要的,是一個能夠配得上他的貴族女子,能夠幫助他奪取皇位,站上那至高無上的高位之人。!”
“母親,我知道了!”
沈晚拉著葉夫人的手,眼神中有著全然的信任,她的母親掌管這諾大的郡王府已有數十年,雖然父親時常會抬一些妾侍進門,但是卻始終沒有誰能夠能夠真正威脅到她正妻的地位。
思及此,沈晚的心中卻是有了打算。
沈晚的嘴角上挑,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眸中藏著算計,與她嬌美的容貌形成極大的反差。
葉夫人見此,愛撫的摸摸沈晚的手,點頭道:“既然知道怎麼做了,就去吧,天大的事也有娘給你撐著。”
“謝謝母親。”
入夜,月光鋪陳了一地。
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輕扣三皇子府的後門,對應了暗號後,小廝抄小路將來人領向一處偏僻的地方便退了下去。
沈晚裹緊了身上的鬥篷,輕歎一口氣。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晚慢慢轉過身,取下鬥篷的帽子,露出一張哭花了的臉,杏眸含淚,花瓣一般柔軟的雙唇緊抿,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楚漓見沈晚這般模樣,心中一緊,將沈晚擁入懷中,憐愛的摸了摸沈晚的頭,以示安慰。
“晚兒,你怎麼哭成這般摸樣,讓我看了好生心疼,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三爺,你此去江南,路途遙遠,江南自古又是出美人的地方,我……”沈晚話還未說完便被楚漓打斷。
“你飛鴿傳書與本王,說是要見本王一麵,我還以為晚兒是想我了,原來竟是為了說這事,本王甚是痛心啊!”
楚漓手扶著沈晚的肩膀,伸出溫潤修長的手指替沈晚拭淚。
“三爺,我隻是擔心……”沈晚抽泣了幾聲,聲音中帶了哭腔:“我怕你去江南回來,有了新歡便不要晚兒這個舊愛了。”
“怎麼會,晚兒別多想。”楚風安慰出聲。
“三爺,隻要你不負我,我定傾郡王府之力助你登上皇位。”
“晚兒,本王怎麼會辜負佳人呢,這江山本王要,美人亦是要的。”
沈晚頷首,這約定已經算達成。
“晚兒,本王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今夜還要去趟宮中和母妃道別,這時候也不早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吧。”
沈晚低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楚漓替沈晚拉上了帽子,讓小廝把沈晚帶走。
沈晚拉緊了鬥篷,跟隨小廝身後,蓮步輕移,出了三皇子府。
夜色濃鬱,一路上,沈晚心中都是對沈千夢的憤恨和嫉妒,若不是瑾妃與沈千夢母親的約定,自己怎麼會視沈千夢為眼中釘,非得除掉她不可。
如果沒了她,她早已是楚漓的正妃,還何來這些挫折?
想到此,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三皇子府,正殿內,瑾妃端著茶盞,正用茶蓋撥弄茶沫。
楚漓剛從後院出來便聽仆人稟報說瑾妃已來到府中,就匆匆趕到正殿。
“兒臣見過母妃。”楚漓剛到正殿前,就看到瑾妃端坐在上座,於是跨步踏入殿內,福了一禮。
瑾妃抬了抬手,眉頭微皺:“行了,這不是宮中,你我二人之間無需多禮。”
“本來該是你進宮與本宮告別的,可是天色將晚也未見你身影,於是我便央著你父皇讓我出宮見見你。”瑾妃頓了頓接著說:“出了宮便直奔你這來了,卻聽得你府中仆人說你外出辦事不在府中,我就隨便在你府中走了走,你猜我看見誰了。”
楚漓垂下雙眸,掩下眼中的慌亂,“兒臣不知,還請母妃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