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走後,雲笙從懷裏掏出兩本書,一本是奇石怪談錄,另一本是大荒格鬥術。他想不到來到吉洛學堂的第一個早上就挨了當頭一棒,“天爺爺的,既然是廢武道幹嘛賦予我勞什子靈力!”
打開大荒格鬥術,廢武道給雲笙的刺激讓他格外投入,他不再折服於絕妙的畫工,而是直入正題。“修煉有無數條路可以走。”雲笙突然想起關山樵的話來,他相信即便沒有武道自己也能憑借外附功法闖出一片名堂,雖然這話在這個武道大陸聽起來有些荒唐。
雲笙最先嚐試起來所謂的逆天十八摔,跟隨著流動的圖譜,雲笙照貓畫虎。由於沒有陪練,雲笙隻能與空氣對話。雲笙此時的狀態與兩天前完全是兩個人,目光灼烈、神色凝然,把大荒格鬥術完全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他以前所未有的專注投身進去,這樣極限的投入終於有了效果。
練了不到半個時辰,雲笙已覺出不適,這十八摔隻練了不到一半,灼熱的氣息便壓得他有些喘不過起來。雲笙脫去上衫,雙腿微微叉開,雙臂擎天挺直轉而奮力擊下。一“摔”之後,雲笙一個餓虎撲兔驟然撲地,雙手如叉將自己撐住,按照圖譜姿勢的轉換,然後做了一個後仰的動作,緊接著,雲笙轉向一橫,整個人平躺在地。雙腿一夾,好似夾住了對手的脖頸,背脊搓地,
每摔一下,雲笙胸前、背脊和臂膀隆起的線條就愈加氣息,最鮮明的是那塊塊腹肌,隨著身形的曲張而不停收縮著。汗水順著臉頰滾滾淌落,浸透了短褲,消失在泥土裏。細看去,雲笙的身體也不再是原來那般正宗的古銅色,隱約間滲著絲絲褐光,隨著摔倒的節奏,身體竟忽明忽暗起來!
雲笙覺得自己體內逐漸變成一個火爐,肉骨、血液連帶每一絲經絡、每一處關節都在燃燒!這一切都源於十八摔的節奏,身體的溫度、呼吸的頻率、甚至每一處毛孔的開合,都緊緊圍繞著十八摔的動作。
又過了半個時辰,雲笙的動作已異常嫻熟,手臂、腿腳、腰腹的結合非常到位,即使是摔打這樣的暴力之技,也被他演繹得相當俊美。十八摔練了兩遍,雲笙就有些不支了,這看似簡單的摔打對體力的消耗十分恐怖。
雲笙暗暗叫苦,對著空氣揮舞都這般費力,真要是變成一個人,恐怕連十摔都到不了自己就先倒下了。而且,這遠不能和一個大活人相比,若是真正的近身搏鬥,傻子也不會任自己隨意摔來摔去。
兩遍過後,十八摔的每個姿勢都已諳熟於心。“呼!”雲笙長舒了一口氣,當他定下神來仔細看的時候,竟發現一團稀薄的褐色光暈淡淡地繚繞在周身。雲笙當下詫然,即便是停止了大荒格鬥術的動作,這褐光好似一個獨立的生命體依舊附著在外。
雲笙做了一個簡單摔打動作,那褐光就像絲滑的柔紗一般隨著自己的動作或蜿蜒而出、或曲折回環。
雲笙大喜過望,記得當日關山樵曾說起過,這大荒格鬥術在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會產生一股真氣,這股真氣形成之後會取代體力從而成為大荒格鬥術的消耗。雲笙萬萬想不到,這所謂的一定境界,這麼快就到來了。
帶著喜悅雲笙翻向了下一頁,左三劈右三劈!看得出來,這也是近身格鬥招式,不同於逆天十八摔的“流動打靶”,這左三劈右三劈乃是“固定打靶”,是將人控製之後的“解憤功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