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冰河開化,大地複蘇,北關三個月極寒之冬終於到了尾聲。極目望去,一派早春之象。
雲笙的靈力如期來到靈尊四階,雷子也很爭氣,在一個月的苦練下,已到了靈師末階,距離夜鼴石越來越近了。自從那次之後,雲笙再也沒有開啟蒼煌世界,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大荒真訣的修煉中。連日來,雲笙和周易清時常交流,周易清告訴了許多大陸上雲笙不知道的事。漸漸地,二人也熟識了許多。周易清一直在為雲笙武道的事想辦法,卻也不是一時的事。
北關一如往常,打獵的打獵,放牧的放牧,墾地的墾地,年複一年,沒有任何不同。雲家的一根弦卻繃得越來越緊了,因為距離梵祖堂招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這一天,吉洛學堂的信使早早起來,探手進籠拿出信鴿,做著慣常的工作。睡眼朦朧解下信鴿腿上的紙筒,看著裏麵塞得滿滿,信使皺了皺眉,這意味著他又要跑腿了。紙筒塞得很緊,信使用了用力才抽出裏麵的信件。
當看到這信件的時候,信使不由得愣了一愣,這紙筒內的信件竟然不是一小卷紙,而是一團細紗,材質薄如蠶絲。細紗外麵也沒有寫名字,不知是給誰的信件,信使有些好奇地把細紗舒展開來。
細紗呈現出淡淡的黃色,舒展後長寬均有五寸,上麵寫滿了小字。信使不明所以,低頭看去,“金浦學堂,神木學堂,禦風學堂。”上麵寫著很多學堂的名字,信使一頭霧水,把小字看了一遍,當看到最後一行的時候,整個人更加糊塗起來,那上麵分明寫著吉洛學堂四個字。
信使撓了撓頭,翻來覆去把細紗瞧了個遍,紗布背麵有幾處相對濃重的黃色,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信使瞄了一眼,整個人驚愕的張大了嘴,緊接著大吼起來,那幾撇濃重的黃色組成了三個字——梵祖堂。
“梵祖堂要來人了!”晨起的吉洛沸騰了,一炷香後,北關沸騰了。雲笙和雷子第一次沒有修煉,所有人都被叫到了正廳。
所有人都認為是有人在搞鬼,可來到正廳看到老院長的神色後,人們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遙不可及的梵祖堂,竟然和名不見經傳的吉洛學堂搭上了關係。
老院長容光煥發,紅撲撲的臉顯得年輕了很多,手指狠狠捏著那張紗布,周易清站在他身邊也是一臉喜色。雲笙和雷子就不用說了,雷子一把一把捏著胳膊,直到現在他似乎還不相信這是真的。雲笙也覺得有些恍惚,他隱隱猜到是虛九少產生了作用。可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順利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朝思暮想的梵祖堂這麼快就登門了。
老院子清了清嗓子,有些顫抖地舉起那張細紗布,高聲說道:“大家看到了吧!這封信意味著梵祖堂要來人了!這次是真的要來了!吉洛學堂一千多年的曆史上,梵祖堂終於踏進來了!”老院長神色激動,“告訴我,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修煉!”廳下異口同聲道,一個個異常興奮,那豪氣就像已經站在梵祖堂裏一樣。
一旁的周易清道:“大家高興的不要太早,這才隻是開始。這信上的四十多個學堂就是梵祖堂今年的招生對象,按照慣例,梵祖堂探子會在幾天後視察這些學堂,一發現好苗子便會下邀請函。有了邀請函,才有進梵祖堂大門的資格,而最終能不能正式成為梵祖堂的學員還要看梵祖堂內部的過關測試。”
周易清的這瓢冷水並沒能澆滅大家的燥熱,雲笙卻暗暗皺起眉頭來,他原以為拿到邀請函就算是進入梵祖堂了,但聽周易清的話,拿到邀請函還隻是第一步。